自私
“禀陛下,他们虽然军容整齐,但未必有实战之力!臣请陛下不要被表象迷惑,而应该严格考核此军的实战之力!”
那边卢国公建丰侯等人已经纷纷开始吹捧林延泽和新军了,平阳侯却又跳出来发表了不和谐的声音。
“平阳侯所言有理。实战确实比军容要重要得多。不过这集训营落成仅有一月,确实还为来得及教授战场杀伐之术。”林延泽倒是笑着接了话。
他这话落在平阳侯耳朵里就是心虚的表现了,平阳侯赶紧一口咬住,不依不饶:“太子殿下莫要谦虚了,您天纵奇才,练兵一月有余怎么可能只练了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还是请殿下展示出来吧!”
他儿子回家之后,他也反复问过这个集训营到底教了什么,得到的答案却是终日在练习这些站姿走姿,因此平阳侯有把握得很。
林延泽之前倒是没发现平阳侯这么不要脸,还这么蠢,“也罢,既然平阳侯坚持,那就献丑了。徐营长,你先让大家表演一下太平拳。”
徐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徐营长”叫得是他,接着转身跑到队列前,发令道:“全体都有,太平拳准备——一——”
这所谓太平拳,就是张宁脑子里的半吊子军体拳而已。但林延泽本身就精通武艺,把这个军体拳进行了一番修改,这五百多人整齐地打起来,竟然也很有气势。
在场都是武勋,多少有点眼力,能看出来这不仅仅是在耍花架子,那一拳一脚背后都挺有力量的。如卢国公,尽然有些欣慰。
到底是以武功立足的世家。七年前卢国公还争着让他孙儿在中秋宴上表演拳法呢。而今天朱应潮那一招一式,和七年前那宛若舞蹈的表演,实在不能同日而语。
再比如建丰侯,之前平阳侯世子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见他儿子已经疯了。但现在他儿子就在队列里面呢,而且这拳法打得比他身旁那人还要威武两分,建丰侯的眼里哪里还有平阳侯这个盟友?
“杀!”五百多人整齐地一个收势,依旧恢复成挺立的模样,队列丝毫未乱。
“平阳侯,可还能入眼?”林延泽依旧面带笑容。
只是他看向平阳侯的眼神,却让边上的卢国公等人也觉到心寒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平阳侯这次是不会有善终了。
平阳侯也不愿挣扎了。反正这爵位是保不住了,但也还不至于丢了命。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殿下即使练兵有成,但我儿双臂残疾也是事实。我儿虽不比太子殿下之尊贵,但也是侯府世子。殿下练兵的手段未免过于狠辣了。”
尽然拿那个废物的伤说事,林延泽也是被平阳侯气笑了。
“王惊羽,朱应潮,出列!”
两个满脸泥,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人小跑了过来。
卢国公还对朱应潮投去了关切的目光,但朱应潮浑然未觉。
“这两位,一个是大长公主的亲孙,本宫的表兄,一个是国公府的嫡长孙,请问平阳侯,他们的身份比之令郎如何?”林延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