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宁心中去梁山玩的念头一起来,这会就有些按不住了,因此接着道:“还有一首歌也是唱梁山好汉的。我唱给你听啊!”
林延泽想起曾经在张宁梦里听到的那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不由地转过头去。上手捂张宁的嘴有些过分,那他只好假装不认识她了。
“同行世间洒脱驱走恶涛,情和仇天终会报…”
张宁其实跑调了。但反正满大越也没人听过这首歌,她就是原唱了。林延泽听不懂她唱的歌词,但总算曲调没有那么雷人,就也把头转了回来。
然而唱着唱着,便见一艘颇为华丽的大船靠了过来。那船头上站着一个面相端正的锦衣老者,神情似乎有些激动。
“先别唱了。”林延泽拦住张宁,看着那艘愈发靠近的船,一脸戒备。
两艘船还隔着十来丈,那个锦衣老者就向张宁抱拳问道:“小兄弟,敢问你是如何会唱这首歌的?”
“难道在这运河之上,唱一首歌还要向人报备的吗?”林延泽挡在了张宁前面。
那锦衣老者态度谦卑:“小兄弟误会了。只是这首歌,恩师曾经唱过。老夫绝无恶意,只是想来和这位唱歌的小兄弟交个朋友。”
“天下曲调相近的歌曲多了去了,老先生恐怕是听错了。”林延泽依然没有放下戒备。
锦衣老者却是很坚持:“老夫觉没有听错。因这首歌乃是用粤地方言所唱,老夫不通其词意,故而对曲调特别熟悉。”
“这首歌是我师父教我的。他老人家曾去过粤地游历,故而懂得当地方言。不知令师是哪位高人?既然也懂得这首歌,恐怕和在下的恩师有些渊源。”张宁越过林延泽,回答道。
她大概能确定这个锦衣老者的师父应该也是穿越来的了。但她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锦衣老者顿时一脸悲切:“家师四十多年前就亡故了,小兄弟恐怕是未听说过家师。”
张宁反倒是略略松了一口气,要是真要见穿越前辈,那才麻烦呢。于是对着那老者抱了抱拳,信口道:“家师姓项,讳少龙,是一介方外之人,想来老先生也未听说过。”
都是穿越的,称呼项少龙一声“师父”,不过分吧?
哪曾想那个老者的神情一下子变了,愣住三秒之后,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张宁磕了三个响头:“小侄许方智,见过师叔。”
张宁惊呆了。原来那位前辈穿越者竟也自认在了项少龙门下。这下可好,白捡一个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