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幅冷若冰霜的表情,在休息了稍许后,她掀起了被褥,下了床,俯下身穿好鞋子,准备往外走,准备离开这里,她没有说任何话。
所以,整个房间就一片凄寂,静的有些可怕,那种阴冷的气息在她身上散发出来。
“我是郎中,你有没有事我最清楚。”慕寒突然道。
原本要打算离开的靖柔,在听到慕寒的话后,停下了脚步。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都没得救了。”她苦笑一声,然后走出了房间。
“你病的很严重,你的病一天也不能拖了,你不能走。”慕寒看着离开的靖柔,突然上前挡住了她。
看着挡着自己的慕寒,靖柔苦苦一笑,叹道,“我当然知道我的病,只是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这一切后,它除了带给我无限的恐惧,心灵上的折磨,还有什么。”
看着靖柔如此感伤,慕寒无奈叹道,“姑娘为何如此悲观,你要知道,你的病情好坏,有时候取决于你的心态。”
“这不是悲观,这只是认命了,既然挣扎没有任何意义,那何不安安静静的度过余下的时光。”靖柔淡淡道。
“可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的病会好?”慕寒忍不住道。
又是苦苦一笑,笑的格外忧伤,靖柔道,“我看过很多大夫,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大概早就没得救了。”
“我没有安慰你,我是说真的,其实你的病情,并没有到了无可医治的地步。”慕寒道。
慕寒的话似乎给她带来一丝期盼,她缓缓的抬起目光,看着慕寒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慕寒点了点头。
似乎已经绝望的目光,在看到慕寒点头之时,突然真的又生出一丝生的期盼。
她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盯着慕寒道,“真的吗?真的会好吗?”
“嗯,我想我或许能够找到治疗你的方法。”慕寒道。
或许,不是确定,或许是个没有肯定的词,它和确定不一样。
没有确定,就无法做到真正安心,无法安心,就无法正真的开心。
在听到或许这词之时,似乎她又失望了,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苦苦一笑,满脸忧伤道,“只是或许,这与其他郎中说的又有什么不同,或许只是个安慰人的词。”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我希望,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我早就不期望了,可你偏偏为什么又要让我去抱有幻想。”突然,她情绪大变,嘶吼道。
冷若冰霜的脸颊现在被怒火点燃,她冲着慕寒嘶喊道。
那双满是忧伤冷漠的双眼里,此时,似乎多了几分锐利的杀气,正死死的盯着的慕寒。
她似乎会随时去杀了慕寒那样,她似乎在隐忍着一股怒气。
突然只见她挥手将桌上的杯子一扫全都砸在地上,宣泄着她内心此时的不满和难受。
慕寒并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大发脾气,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将内心压抑的难受宣泄出来。
看着她慕寒眼中生出一丝怜惜之意,深深的,慕寒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