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的时候或许还会信,可是自从上次被那两个姑娘刺杀后,他就知道,她这个人信不得了。
南无欢冷笑道,“是不是靖姑娘,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够找到一个理由,将自己推脱的干干净净。”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替自己辩解,但她却没有。
她只是微微看了南无欢一眼道,“我知道你不会信,说什么也不会信,你也没有必要相信我,毕竟我们又没什么交情。”
明明是她先做错了事,可是,她总是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
看着她那无辜的目光,南无欢总感觉,那无辜下所掩盖的城府是那么的深。
南无欢苦笑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你拿走我的玉佩,至于你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可是当我看到你身旁的红菱姑娘去无名客栈的时候,我知道了。”
靖柔没有说话,她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所以她是不会再说话。
看着沉默的靖柔,南无欢笑道,“好,就算我信靖姑娘你的话,信你说的,把我当成天门派的人,但,为什么,现在姑娘又会觉得我不是了,认错人了?”
看了南无欢一眼,靖柔道,“你的武功,我看过你与她们交手,我知道你的武功路数不是天门派的人。”
她果然,总是能够找到最好的理由,南无欢这一刻都感觉快要忍不住的笑。
南无欢冷笑道,“果然,靖姑娘总是能够找到最好的理由,这理由使人听起来,都不得不信。”
靖柔道,“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我不知为何得罪了天门派的人,他们总是派人来暗杀我,我一个弱女子,怎可能打得过他们,为保护自己,自然只有找些杀手,将那些像是天门的人,都杀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南无欢一听,冷笑道,“好一个身不由己,好一个像天门派的人,仅仅是像天门派的人,还不确定,靖姑娘就派人动手,靖姑娘难道不怕错杀无辜。”
“那公子觉得除此之外我能怎样办?如果不将这一切扼杀在萌芽,如果等已确定再动手,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靖柔扬起目光道。
南无欢道,“可,如果那些像的人,并不是天门的人,靖姑娘错杀了他们,难道不觉得愧疚?于心不安?”
冷冷一笑,靖柔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我是个坏女人,一身罪孽,又怎会在乎再多点罪孽。”
她知道,南无欢此刻肯定觉得她是个坏女人,所以不等他说,她已经亲口承认了,也免得南无欢再说。
而其实她给南无欢的第一感觉是,很柔弱,她是个柔弱的让人看到就想保护的女人。
南无欢总觉得,她外表看似冷冰冰的,但内心肯定不是这样。
可在这一刻,听完这些话,南无欢瞬间觉得,她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人,她就是个心机很深,手段阴狠的女人。
药已煮好,靖柔开始往药罐里倒药。
浓浓的中药味在整个房间驱散开来,南无欢已经闻到那种浮在空气的苦涩味道。
看着南无欢还没有走,靖柔道,“我知道,是我认错了人,将公子误认为天门的人,才派人前来刺杀公子,好在她们失败了,没有酿成大错。我虽已认错,但公子未必肯原谅。如果公子心里怨气难消,那么公子就拔剑,刺我几剑,就当是还回去了。”
她说的是那么轻松,拔剑刺她几剑,可是南无欢怎么可能那么做,若要那么做,那么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果然,她还是太了解南无欢在想什么,她知道南无欢不会那么做。
不知为何,就算是她十恶不赦,但看着她抬起那碗药,皱着眉头喝药之时,南无欢心里总有些不好受。
他来的目的是拿回玉佩,如今玉佩已经拿回,他也不想再纠缠下去。
虽然,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杀自己,她也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他知道那个理由肯定不是真的。
而他也知道,要想在她身上问出个真话,那真的很难。
所以,他没有打算再停留下去,他看了看靖柔,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