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于懿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问出这个问题了。
相比前两次的冰冷石床和咸湿草地,这次的环境条件显然要好得多。
“御虹殿,阵山。”
一道温和的声音回答了于懿。
下意识转头想要看向来人,却一时间找不到声源。
“在这儿呢。”
声音再次出现,于懿低头一看,这才找到了人。
来人是一位身材只有一米五的老者,发须皆白,佝偻的脊背上还背着一口黑色大锅。
大锅搭配短小的四肢……
于懿想笑却不敢笑,硬绷住嘴巴,勉强没裂开嘴角。
看出了于懿的忍俊不禁,老者也没有生气,只是露出来缺了牙的牙床,向着于懿笑了笑。
“感谢小友出手相救我那二徒弟,不知小友来自何方?”
老者背着手问道。
“我只是莽山下一介农夫而已。”
于懿给自己随便找了个身份,打算就此搪塞过去。
老者微微一笑,没有拆穿。
开玩笑,有哪个农夫能解得了冥毒。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给于懿打上了谎话连篇的标签。
和于懿不咸不淡地拉扯了几句,老者才说道。
“小友便在此歇息几天,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再过几天,老夫便送小友回家。”
“好的。”
老者又慈眉善目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待到老者顺手将房门闭严实,几道身影窜出,挤在了老者面前。
“师父师父,问出什么来没?”
首当其冲地便是粗莽大汉孔轩。
“满嘴没一句实话,不是什么老实人。”
老者哼哼冷笑。
“那他的尸僵之身…………”
出声的是女子齐芙。
“被我暂时稳住了,这辈子不修炼倒还好说,踏上修炼之途,怕是只能活三年。”
“如此也好……”
“这等邪物迟早会危害世间,倒不如趁着现在其实力未成,早些下手,免得以后麻烦。”
冷冽青年杜坚白淡淡出声,眉宇之间化不去的寒气。
老者还没来得及出声,一个爆栗便打在了杜坚白头上,杜坚白反应不及,实实地被打了一击,捂头痛叫。
“杜坚白,你丫没良心的东西,人家救了老子,你成天搁这儿要打要杀的,当我不存在怎么滴?!”
喝斥声响起,杜坚白打眼一看,正是当日的中毒男子。
此刻正一手叉腰,一手举着打完杜坚白还未放下的手,一脸的嚣张跋扈,活像一个街头痞子。
杜坚白先是愣了几秒,随后脸色一黑,牙齿咬的格格发响。
“你竟敢…………”
眼看杜坚白就要拔剑,中毒男子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一个闪身躲在了老者的黑锅后。
“师父啊啊啊,我刚刚病好,这杜坚白就要杀我啊,残杀同门啊师父,您得赶紧清理门户啊!”
中毒男子抱着老者又哭又嚎,时不时地睁开一只眼睛瞟着举剑无处下手的杜坚白,目中闪过一丝狡黠。
“柳佑!”
老者轻轻呵斥了一句,身子轻轻一转,中毒男子便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