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挑了挑眉。
结合方才那康泽的表现,阮明姿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因着这猜测太过荒谬,阮明姿忍不住又露出了几分诧异,捂了捂额头。
羊氏该不会是觉得她跟那康泽有什么吧?
饶是山里头成亲再早,她这具身体也才十一岁呢,离着嫁人还早,羊氏也真敢想!
至于吗?!
阮明姿没搭理羊氏,她犹还记得先前妹妹跟月芽去河边的方向,她平了平裙摆,抬腿往河边行去。
羊氏见阮明姿要走,头一个念头就是这骚蹄子要去找康泽!
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脸都气红了!
羊氏刚要大骂出声,就见着阮明姿行去的方向跟康泽方才离开的方向背道而驰,那一连串的脏话便又堵在了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整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她站在门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那口劲来。
不行,不能再让女儿磨磨唧唧下去了。
羊氏捏着手里方才康泽送回来的那只耳坠,眼里闪过一抹阴戾,扭头进了家门。
姚月芳正在屋子里哼着曲儿摆弄着她捧回来的那束花,见她娘撩开门帘怒气冲冲的进来,有些诧异道:“娘,咋了?”
羊氏把事情添油加醋的一说,又把怀里头那只耳环递给姚月芳:“闺女啊,不是娘不信你,实在是那阮明姿我看着是个狐媚的,这会儿年纪小都会勾引男人了!你要是跟康泽的事再拖下去,过两年阮明姿长开了,那可咋办?”
姚月芳小脸铁青,拿着那枚耳环看了又看,她也有些慌。
“娘,不行,不能这样!康泽哥是我的”
姚月芳咬咬牙,攥着那枚耳环就要往外跑,“我去找那小贱人说清楚!”
“且等下,”羊氏拉住姚月芳,苦口婆心道,“我看那小贱人牙尖嘴利的很,万一她不承认反咬一口咋办?你爷爷奶奶虽说不咋管家里头的事了,但要是犯起犟来,把这门好亲事让给阮明姿那小蹄子咋办?”
姚月芳六神无主,急得都要哭了:“娘这可咋办啊”
康家家境优越,听说在县城里还有栋大宅子,富庶得很。那康泽年纪轻轻又生得不错,正是一门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事!
姚月芳是万万不想放手的!
羊氏咬了咬牙,眯着眼:“这也好办,等下次你们见面,你就勾着他,让他跟你生米煮成熟饭”
姚月芳生在乡野,婆子小媳妇的有时候混不咎说起话来不荤不素的,她也听了不少去,自然明白她娘这话的意思。
姚月芳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抹什么,重重的点了点头。
阮明姿走到半路,便遇到了怀里抱着一盆洗好的衣裳,领着俩孩子往回走的二舅妈鲁氏。
阮明姿喊了声二舅妈,上前帮着鲁氏把盆上隔着的搓衣板拿了去,分担些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