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鹿低着头,他放慢脚步,“钱小佳是想吓住那些幼稚鬼,可她的行为适得其反,不但使得姐姐误会她是一个怪物,也使得幼稚鬼们误会她是一个怪物。
“虽然大商国各省的各个学校中的校园霸凌事件平均下来很少,但并不是不存在。钱小佳被幼稚鬼们当作怪物,他们一定会向同学宣扬。
“那么,这个时候应该是钱小佳开始走向最悲剧的开端。问题是,到底是谁杀死了被误会为怪物的钱小佳?”
苏千鹿还是找不到头绪,“那这个杀手,又是什么样‘杀手’?是不是字面意思上真的存在一个杀死钱小佳的‘杀手’?
“钱小佳的妈妈呢?之前那个染发没有脸的女人,是不是钱小佳的妈妈?钱小佳的妈妈难道仅仅只是扮演着一个脾气恶劣又有暴力倾向的妈妈吗?”
苏千鹿相信绝对没有这么单纯,从钱小清说的话里就能看出,钱小佳这一家子可能没有一个正常。
说难听点,这个家庭是一个病态的家庭。
当然是要除了小姨张若纯,小姨真不能算是家庭成员。
苏千鹿看了眼不远处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还在狂乱中,这一点他有些困惑,也有些无奈。
困惑之处是,这个小男孩好像是真的变成一个疯子了,这是钱小佳的做的吗?
爱之深,恨之切,亲人对一个人的伤害才是最狠的绵里刀。
钱小佳的姐姐都没被弄疯,一个小男孩却疯了,这有些不正常,且在整个事件里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无奈之处是,苏千鹿从小男孩这里得不到任何的线索。
“笼子逢,笼子逢,笼子中的鸟儿无时无刻都想要跑出来。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白鹤与乌龟统一的时刻,背后面对你的又是谁?”
轻轻的哼唱,古怪的强调,尽管是好听的少女萌音,却让人有种深深的毛骨悚然。
苏千鹿僵在原地,他听过这首《笼子逢》的词,是东瀛非常有名的童谣。
而这童谣的最后的一句的寓意是,那时刻在鬼背后的人,就要代替笼子中的鸟当替死鬼。
苏千鹿那时了解这首《笼子逢》后,一直在内心里觉得东瀛人有点过分。
小孩子玩的游戏应该是积极健康的游戏,东瀛人的孩子却在玩这种扮鬼的恐怖游戏,这样对孩子们的身心健康很不利。
《扮鬼》有些规则是,扮鬼的小孩蹲在圈子中间蒙上眼睛,一堆小孩围着鬼唱童谣,唱完的时候,若是扮鬼的小孩猜出背后谁正对着他,就换那个孩子扮鬼。
“《扮鬼》游戏里玩的是假鬼,我现在的游戏中玩的是一群真鬼。”
苏千鹿想着,心里有些哆嗦,“一群真鬼,只有我一个是人,这些鬼该不会让我扮鬼,他们当人吧?”
这就有点太过分了,苏千鹿要是玩这个有些,他一定会被玩死。
新出现的小女鬼还在唱《笼子逢》,她的声音既有空灵之感,又压抑着音域当中的唯美。
乍一听,很好听,仔细听,不但让人感觉非常难受,而且包含着悲伤和恐惧,有很强的引导暗示作用。
就像是世界禁曲《黑色星期五》,有些心理脆弱的人听了,很可能忍受不住旋律中共鸣的痛苦,最终导致自杀。
这个新出现的小女鬼用这种方式唱《笼子逢》,效果简直比《黑色星期五》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