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弃愣了,这太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
但是,看着老爸严肃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周德昌知道儿子不会相信,接着解释道,“你姓苏,是你妈家的姓,我姓周,是你奶奶家的姓,你爷爷姓孙,是你曾祖母家的姓,我一直没告诉你曾祖父姓什么。”
“他老人家姓崔,咱们家到你延续了十七代,代代不同姓!”
“是不想吗?”
“太想了,可是不能,因为赘婿是没有权力传承姓氏啊!”
周财昌说着捂住了心口,靠在了椅背上。
老爸的心脏一向挺好,这是第一次这样,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苏不弃连忙起身,想扶下老爸。“爸,别说了,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
周财昌摆了摆手,“小子,和情绪无关,是反噬来了。”
“好多年没有这样了,按祖训约定三年之期才能说出这个秘密,现在你才入赘两年,我就忍不住了,毫无意外受到了惩罚。”
“不仅这样,如果我利用手中的财富,或者人脉干扰你做赘婿,你的生活因此发生改变,你们都会受到同样的反噬。”
“所以,你婚前什么都有,婚后老爸却取消了你的银行卡,收了你的豪车,不是老爸不爱你,实在是不能啊,你别怪爸。”
苏不弃现在头还是晕的,觉得一切都不真实,毕竟他只是听爸说到有反噬,那是什么感觉,最多就是气闷一些吧。
他随着周财昌的话问道,“可是,你刚才把那幢别墅的钥匙给了我,不怕反噬吗?”
周财昌缓了口气,抚了下胸口,“房子产权名是我,而且只是借给你用,这还是可以的,钱就不行了,一定会影响到你的赘婿生活。”
苏不弃咬着牙说道,“既然咱们苏家,不,周家,也不是,反正就是咱们这十八代赘婿过得这么苦,干脆不做上门女婿了,受一次大的反噬,以后就会过上好日子”
周财昌笑了,只不过是苦笑,“小子,你再次想多了,你结婚两年一定有过离婚的念头吧。”
“产生念头那刻,是不是觉得好象心被扒出来,晒在烈日下,然后用一把极钝的小刀一刀刀的割,那种痛苦别说是人,就算是神仙也承受不了”
“这就是反噬的感觉!”
苏不弃一下子如坠冰谷,他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原来那种感觉不是情伤,是赘婿反噬!
周财昌语气变得低沉起来,“不产生离婚的念头只是祖训赘婿不可逾越准则中的一条,除此还有娶鸡随鸡,娶狗随狗。”
“还有入赘女方家,苦要吃得,活要干得,白天挥汗如雨,晚上耕地如牛。”
“还有媳妇虐我千百遍,我待媳妇如初恋。”
“还有任她绿帽满天飞,我心恰如明镜台。”
------
苏不弃越听,脸越苦,周财昌注意到他的神色,从随身衣袋中取出一块古旧玉牌。
他拍着苏不弃的肩膀挤出了一个笑脸,“小子,不过,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同时也打开了一扇窗,我手中的这个东西能让我们做赘婿的日子不再阴霾,重回欢乐。”
这是什么?
苏不弃从周财昌手中接过那块玉牌,仔细端详。
玉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已经有了深褐色的泌纹,玉质并不是十分的好。
玉牌的表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依稀能辨认是个“万”字。
苏不弃疑惑的看着老爸,举着玉牌,再次问道,“这是什么?”
周财昌叫道,“小心,别摔了,先放在桌子上”
看到苏不弃把玉牌放到桌子上,周财晶这才放心的长出了一口气,神秘的说道,“这就是赘婿圈传说中的万界赘婿牌!”
“这玉牌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专一为我们赘婿一族定制。”
“还真有赘婿这个物种?”苏不弃小声嘀咕道。
周财昌没理他,继续说道,小子,你做赘婿也有两年了,虽然不如老爸有这么丰富的赘婿经验,但是赘婿的基本原理你还是能悟到一些吧。”
周财昌指着玉牌侃侃而谈,“咱们入赘婿到女方家,女方对咱们的种种不满意是过不好的根源,这枚玉牌能实现我们的愿望,得到想要的东西,这样我们满足了她们,日子过的自然就会相对舒心些了。”
“就如我和你妈,她们苏家一样的势利眼,嫌我穷,我向玉牌求了让自己变的富有,现实你也看到了,我得到了万界财富。”
“我基本是白手起家,随随便便瞎胡搞,就搞出这么大的产业,现在咱家旗下的三个集团公司都已上市,我还交叉持股了十来个企业,房产和铺面更是多的要专人管理。”
“这一切都是万界玉牌赐给的,我富了,苏家满意了,你妈满意了,我们的生活和谐了。”
“我今天所说都是真的,而且面对万界赘婿玉牌许愿时还有固定的仪式,这是个严肃的事儿。”
“必须把四碟不同的水果果盘分放在长方形桌子的四个角上,手握玉牌大声念出愿望,这样才算有效。”
“要知道,咱家头几代的赘婿先祖们凑出四份水果也是很难的事,古代,哪有什么水果,所以老几代先祖赘婿更难了。”
周财昌絮絮叨叨说着,苏不弃自动忽略掉了他后面的这些话,他在想着自己的事儿。
“造”,苏不弃终于想明白了,禁不住爆了句粗口,“还能这样玩,那岂不是老爸你的钱不用给我,我只要向万界玉牌许个愿,那就能象您一样,随随便便大富大贵了?”
周财昌脸上现出了难色,“理论上是可以的,实际上是不行的。”
“爸啊,今天你的话有些高深啊,能不能深入浅出一些,儿子最近被叶点点折磨的头疼,智商下降的历害。”
周财昌点了点头,“理解,理解,我也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
“简而言之,就是许过的愿望不能重复再许,许重了,什么也得不到,而且一人只有一次许愿的机会,许重复了,就浪费掉了。”
“咱家第四代,还是第五代先祖,我看过族谱,记不得了,就因为许重了愿望,什么也没得到,又被女方家折磨,困顿了一生,那个苦啊,青色的竹子也写不完啊!”
苏不弃打岔,“爸,是罄竹难书吧。”
周财昌老脸一红,“这不是深入浅出嘛,说成语怕你不懂,再说这并不是重点。”
苏不弃已经抓住重点了,“既然财富不行,我要从政,当大官!”
周财昌摇头,“第十二代先祖已经许过这个愿,做到了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