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不弃刚进老板办公室,刘大头就献宝一样拿出一款腕表,“百达翡丽,来,掌掌眼。”
苏不弃拿表在手,根本没细看,“假的,只不过做工极品。”
刘大头当时就不愿意了,“我找人看过,绝对是真的,你看这表盘内,根本没瑞士毛,刻度十分完整、夜光亮度均衡到极品。”
“再看这笔直的指针、12点位置的小皇冠logo----”
苏不弃计算着陆胜龙快到了,自己还没洗脸呢,哪有工夫和刘大头废话,“老板,你说这些都是真的,但表是假的。”
刘大头蒙了,“你怎么个意思,我听不大明白。”
“把头痕迹不是“开口笑”,”苏不弃说着把表的侧面给刘大头看。
所谓的把头就是在表侧的那个突起,用于校对时间,这款百达翡丽正品腕表把头上有一道出厂时就有的划痕,向上略微翘起,看象起就象一个笑脸。
这个笑脸被约定俗成的称为“开口笑”,而仿品则是一条直线,完全没有笑脸的效果。
“你再好好看看,戴上试试”,刘大头有些急了,这款表是熟人的熟人介绍的,收的时候花了几十万,苏不弃随便看了一眼,这几十万就没了,刘大头哪能甘心。
看刘大头眼睛里都要喷出火了,苏不弃无奈之下,只好把表戴在自己的手上。
他对这款表特别的熟悉,老爸就有一块,随便放在床头柜上,太熟悉了。
“老板,你看到这里的痕迹了吗,这块表根本就是正品和仿品部件拼凑成的,我分析原主人的表摔坏了,卖到了二手市场,有心人找了高仿的配件修好了,卖给了你。”
“这块表原价二百多万,你最多出了两成的价格,也不会亏太多的”,苏不弃安慰刘大头。
“不过-----”,他欲言又止
苏不弃猜的很准,刘大头花了六十万的样子,听小苏这么说,算是找到了一点平衡,接着苏不充又说“不过,”刘大头的心再次吊了起来。
“不过,这表坏了只能回原厂修,这样子瞎搞,根本修不好,过不了两天,就废了。”
刘大头急了,立刻拿出了手机,拨了过去,没想到终日打雁,一时疏忽,反而让雁把眼牵了。
电话接通后,刘大头和那头为腕表的事吵了起来,刘大头越来越激动,但他还压抑着声音,下面这么多员工,听到了,说自己老板是个冤大头,也太没面子了。
终于,刘大头克制不住情绪,拿着手机,跑出了办公室。
刘大头刚去,没过两分钟,办公室的门就被同事小王拉开了。
小王指着身穿着笔挺西服的陆胜龙,“苏经理,有人找,我拦不住,说是你的熟人。”
苏不弃冲小王摆了摆手,陆胜龙的眼睛睁大,他清楚的看到苏不弃手上那款百达翡丽的腕表。
出国的经历,陆胜龙还是有些见识的,他知道这款表的发售价是二百五十三万人民币,因为限量,价格一直在涨,黑市中已经涨到了三百多万。
昨晚,叶点点酒醉之后,告诉他苏不弃是个大骗子,家里是破落户,看到了苏不弃司机开的大奔,他就心里大骂叶点点起妖娥子,差点害了他。
现在看到了苏不弃的公司和手上这款名表,他更坐实了心中的想法。
这次他前来,是想让苏不弃往自己的网络公司投钱的,陆胜龙的心里期望是先期投入二百万,看这个样子,自己还是眼界太低,要少了,苏不弃把这块表卖了就够了。
苏不弃看到陆学长愣神的样子,心里也是没有底,大早上出来,牙没刷,脸没洗,头发乱成鸡窝,眼屎挂在眼角,这是陆学长不满意了。
苏不弃连忙补救,找出杯子给学长沏茶。
“您别忙,我自己来,”陆胜龙的心态已经发生的变化,眼前的苏不弃就是他的送财童子,哪敢得罪,那乱发和眼屎也被陆胜龙自动忽略。
思考再三,陆胜龙决定还是叫苏不弃学弟,叫小苏总太生份了,要拉近距离,打感情牌,才能拉到投资。
“苏学弟,我回国有一阵了,调查市场后,决定成立一家公司,专作网络通讯这块儿,先期投了一部分钱,现在项目接近完成了,资金还有缺口----”,陆胜龙开始了忽悠。
苏不弃心里打起了小鼓,陆学长的意思很明白了,想拉自己过去,但是薪水有些问题,要不,自己兼职先做着,等情况明朗了,再做决定。
“学长,钱不是问题,不用坐班吧。”
听到钱没有问题,陆胜友喜笑颜开,小苏同学就是大气,根本不问投多少钱,坐班?钱只要到手,你爱干嘛干嘛去!
陆胜龙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有空你去看看,没空就忙你自己的事儿。”
苏不弃点了点头,陆学长太好说话了。
陆胜龙兴高采烈的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文件,一份份摆到了桌子上,“苏学弟,你准备投多少钱,五百万还是一仟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