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颜色的变化很有意思。
有时候是粉嫩嫩的,有时会白的耀目,有时会潮红,有时会铁青,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年纪,不同的状态,她们会象变色龙一样随意改变着脸上的颜色。
听了亲妈的话,又看到了手中包和化妆品的小票,叶点点铁青的脸色一点点的渐变,变浅变淡,脸上的线条也变的柔和,就象窗边的夕阳慢慢的打上脸颊,太阳渐落,天色未暗时又替换成了床头一盏暖色调的磨砂灯。
“三天万把元,的确多了些,苏不弃,我真的不爱包,咱们才挣多少钱,你买这么好的包送我,有些奢侈了。”
叶点点的声音渐变渐小,那声音柔声飘来,温暖的抚着苏不充的耳道,他欣慰,点点一天二十四小时中,还是有几分钟温柔的一面的。
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苏不弃知道平静的天气后必定接着一阵狂风骤雨。
苏不弃经验老道,他料的不错。
“一个包八万,两个十六万,还有化妆品,你钱是哪来了?”叶点点的声调在逐渐拔高,“苏不弃,你背着我藏了多少私房钱?”
“天天开着几仟的十年杂牌好出毛病,经常打不着的破二手车,让我跟着你一起受罪,你心安吗?”
音高跨了八个声度,叶点点很有花腔女高音的资质。
“你真装啊,苏不弃,还有,我妈打牌,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她年纪这么大了,不能长时间久坐,我妈就不是你妈?”
“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对老人的关心呵护?”
苏不弃依旧和颜悦色,他不是不想反驳,只是他时刻谨记着世上第一的定理,和女人讲道理,你要,第一先讲,第二再讲,然后,嗯还是算了吧,别和女人讲道理。
“点点,我觉得你说的都不是重点,”苏不弃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叶点点注意到他谈话的内容,“重点是八万的包,你妈已经输了一个,现在另一个八万,已经输掉了六万四。”
“为什么输掉了六万四,”苏不弃成功的转移话题吸引到了叶点点的注意力。
“因为第二个包赌五局,你妈已经输了三局,现在对门又快胡了,也就是说她输四局已是定局。”
“五分之四化成百分率是百分之八十,再用这个百分之八十乘以八万,得出的数字就是六万四。”苏不弃详细的给叶点点科普小学数学中百分率和乘法运算的相关知识。
“别说我这说有的没的,一边去!”叶点点把苏不弃拨到了一边,直接瞬移到了叶母的后面。
看了一眼叶母面的惨不忍睹的麻将,叶点点笑容满面的对几个牌友说道,“我妈身体不好,要不这把就算了,明天咱们再玩。”
黄莉莉哼了一声,“你看我的脸哪点和你老公象,牌桌上有牌桌的规矩,他听你的,我可不会听一点哦,点点是吧,你别急,五局一过,叶婆婆就会跟你们小俩口回去,让叶婆婆去市场你给你俩买条鱼,中午好好吃一顿,年年有余嘛,你这不是还有一套化妆品,不就余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