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想安安稳稳的在养老院里等死,如今都成了一种奢望。
“衍儿啊,那我们没了宅子,以后住哪儿啊!”
林衍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菜市场旁边的草棚:“暂时只能住在草棚里了”
林衍根本不敢找工作,他只要一走出去,就会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追着骂。
像林衍这样以前在新城还算有头有脸的人,很多人都认识他,他想伪装去找份端盘子的工作糊口,怕都是难上加难。
新城是一个物欲横流,墙头草随风倒很盛行的城市。
一人落败,人人跳出来践踏,这种现象见怪不怪。
往常林家当做笑谈一样闲聊着别人家的没落后续惨状,如今也轮到了自己。
老太太看了看垃圾场旁边的草棚,她瘫坐在了地上。
要不是因为这条小命是好不容易向祁天一求来的,她真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东海市沿河岸线,有一排高耸入树梢的高墙。
顺着高墙找到大院的正门,上面挂了一片匾额,上面刻着“叶家府邸”。
此时的叶家,古琴声不断传出,夹杂着围墙外的车水马龙,市井气息浓重。
叶贺腾坐在硕大叶子的芭蕉树下抚琴,他微闭着双眼,粗狂的手指在琴弦上颤动,他沉迷于其中。
他的对面是一间书斋,也是他办公的地方,整座院落幽静淡雅。
一阵“沙沙”的声音,琴声停止,叶贺腾睁开了双眼。
他头顶的小辫子动了一下,他缕了缕满意的短胡须,下巴上的黑痣很明显。
“是丁一回来了吗?”
“是的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