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分秒必争地朝海边跑去,但这次它被一只螃蟹从侧面扑倒在地…..
第三次….
第四次….
陈浔冷冷地看着已经迷失在第五层梦境中的南枫,变成了一只在生存竞赛中永远都无法达到终点的海龟,终于慢慢地点头,
“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陈浔来到保险柜旁,看着那个苹果大小的“游戏屋”,由于主人的灵魂之火变得极其虚弱,它也变得忽明忽暗,像是一个快没电的灯泡。
陈浔招出了黑色的书,让那束光打在这个“宝物”上。
在可怕的侵蚀下,游戏屋开始缓慢旋转起来,终于化作了一张黑底的卡牌,插在了书的第四页右侧。
“游戏屋
通过神性可以制造一个强力的游戏结界,其范围大小,威力,持续时间,容纳人数以及具
体规则,都取决于使用者的掌控程度和耗费的神性多少。
剩余神性点数: 563点”
三天后,市郊的一块颇显荒芜杂乱的公墓。
这里埋葬的大多数是第二序列的公民,破产者,外来偷渡无户口者,所以这里的环境也是颇为杂乱,很少有人清理。
天空中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让这里的小石板路也处处积水,让人行走不便。
在一个被刻意清理过的角落里,立着两块崭新的石牌。
这就是叶铭和江荧的幕了。
江荧虽然是个虚拟人物,但是她的身体确实南枫从培养槽里偷出来,慢慢培养的,也算是他的一个杀手锏,所以这次也被陈浔他们安葬在这里。
为了不暴露信息,两人的墓碑上也就简简单单地写了名字和生卒日期,没有什么墓志铭。
但还好还是有人参加了葬礼。
陈浔和赵香菱,张狂三人已经献过了花,打着雨伞站在一边。
剩下的几个人赫然就是胡振泉,佟保银和范青梅奶孙两人,他们一一上前,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表情肃穆而沉默着。
对于这两个逝去的同伴,虽然只有一天并肩作战的交情,但几人的悲痛显然是发自真心的。
胡振泉低着头,
“兄弟,一路走好。”
佟保银最是激动,抱着墓碑哇哇大哭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范青梅带着小男孩李继良在墓碑前一边放下花,一边对小男孩说,
“记住,你的命是他们救的,以后每年都要来扫墓。”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陈浔几人走了过来,陈浔对几人道,
“事情已经结束了,但考虑到这件事涉及到公共安全,我以特事局的身份请各位一定要保守秘密,千万别把这件事泄露出去。至于凶手,我也只能告诉各位,他已经伏法了。”
几人都点点头,他们都不知道南枫的事,以为只是遭遇了某种灵异事件。
张狂忍不住骂道,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南枫并没有死,不过他现在整个人已经深坠梦境底层,已经住进了重症病房,过着每天对着镜子流口水的日子。
胡振泉等人以为他是指凶手被警察关进了监狱,虽然想知道幕后凶手是谁,但也深知这潭水太深,不太敢问。
陈浔对着张狂说道,
“你知道吗?人们都说,一个人其实有三次死亡。”
张狂迷惑地道,
“三次死亡?不是一次吗?”
陈浔道,
“第一次,大脑彻底停止运转,这是生物意义上的死亡。
第二次,就是在他的葬礼上,就是我们现在这样,这是社会意义上的死亡。
而第三次,就是等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住他的人遗忘,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众人默然不语。
小男孩李继良忽然道,
“那我只要永远不忘记哥哥和姐姐,是不是他们就永远不死了呢。”
赵香菱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着道,
“是啊。”
“那我一定不会忘记的。”小男孩捏着拳头说。
雨,好像慢慢地小了下来,空气中开始弥漫起带有泥土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