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棱回来的。”

老格身子一震，

“你带他回来，难道，难道？”

飞鸟从腰间的挎包中取出一个青灰色的骨灰罐朝老格手里一塞，

“你再多难道几句，他就真的没救了。”

老格脸上的震惊之色被严肃的表情覆盖，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骨灰罐上的一层层牛皮封纸，用干枯的小手指从里面挑出一点灰色的骨灰，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又塞进了嘴里缓缓品尝，然后闭上眼睛，竟像在慢慢品尝。

飞鸟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直到他睁开眼睛才急着道，

“怎么样？”

“还行，灵魂还未完全消散，你要晚上两三个小时就真的没救了。”

“那这个臭骨头还有救喽！？”飞鸟急急地问道，她和副队的关系一直很好。

老格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你要知道，那个仪式只有亡灵议会才能举行，但是一般来说，城里的申请已经至少排到下个月去了。”

飞鸟脚一跺，急道，

“我不管，我们好歹也算是为他们办事，都这样了还给我们玩官僚主义那套不成？要是棱活不过来，我就把我们的秘密协议公布出去。”

老格大感头痛，

“我的小姑奶奶，别这样啊，秘密协议这种东西，可千万不能这样天天挂在嘴上。”

“我没挂在嘴上，但是如果棱活不过来，我就把它写在城墙上！”

老格捂着脸道，

“我算是怕了你了，好好，我们这就走特殊通道。”

飞鸟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有特殊通道可以联系到上面的那些大人物。”

老格犹豫了一下，

“可是，这个仪式的副作用，你也是知道的？”

飞鸟听了也犹豫了起来，想了想一咬牙，

“副作用又怎么样？就算变成个智障也总比死了好！”

老格耸耸肩，

“你能这么想得开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