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和长孙冲正说话间,便有伙计来说,宫里来人了。
来的却也是熟人,正是宫内内侍监洪允。
“老洪啊!怎么又是你亲自跑一趟啊!这大冷天的!什么事啊?”张季见了洪允,倒也不客气,直接就说道。
洪允面上没有表情,说道:“圣人旨意,命你协同鸿胪寺少卿刘善因一起处理接待高昌使团事宜!”
“哦?这事儿咋就想到某了呢?”张季有些不解。
“还不是你小子对外邦的态度让圣人印象深刻啊!”洪允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呵呵!明白了!那行,老洪你等等啊,某去给你取些蛋糕你带回去吃!”张季笑着说罢,就转身让人去取了一提盒蛋糕来。
洪允也不客气,提这蛋糕就回宫去了。
旁边的长孙冲这时候冲着张季竖了个大拇指!
“四郎,还是你厉害!这洪内侍谁敢像你这般和他说话啊?就是某阿耶那也是跟他客客气气的。你牛!你是真牛啊!”长孙冲感慨的道。
给鸿胪寺的酒菜准备好后,张季和长孙冲便带着伙计,拿着酒菜去了皇城。
到了皇城朱雀门外,便有侍卫进去通报鸿胪寺的人。
不一时,出来了一名鸿胪寺官员,带着数名吏员,将张季和长孙冲,还有哪些酒菜接进了皇城内。
至于醉仙居的伙计们,自然是回了酒楼了。
进了朱雀门,便是承天门大街。
鸿胪寺的四方馆就在进了朱雀门向西不远处,倒不用走多远。
那鸿胪寺官员带着张季和长孙冲,向西过了中书省外省后,便是四方馆。再往西便紧邻着的是右千牛卫和右监门卫。
进了四方馆,张季和长孙冲被安置在了一座偏厅之内。
两个少年便百无聊赖的坐在这里等候,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才进来一个书吏,招呼张季和长孙冲去了另一处厅堂。
这一处厅堂颇大,里面现在的摆设却还是以前的那种跪坐的案几!
看来大唐一些传统的宴会或者仪式,还是在使用以往的器具和传统。
“宣德郎和长孙大郎来了啊!”
此时坐在圆桌上首的一位四十多岁年纪的官员,对着张季和长孙冲笑着颔首道。
长孙冲看来与此人认识,施礼道“见过刘少卿!”
张季便知道此人正是鸿胪寺少卿刘善因,也走上前见礼。
此时厅内并没几个人,那刘善因正好趁着这机会与张季和长孙冲说话。
“宣德郎,爱过一会儿高尝国主和使者就会来此。届时还要请宣德郎与老夫一起接待。”刘善因笑着对张季说道。
张季可不愿意揽太多的活,就忙说道:“刘少卿这是哪里话来?这些自然还是要以刘少卿为主!某在一旁多学习才是正经!等一会儿某与长孙大郎就待在旁边,不会给刘少卿添乱的。”
张季这话说的客气,刘善因听了倒是十分满意。
他其实心中也是啪这宣德郎年轻气盛,万一过一会儿再和高昌国主他们发生什么不必要的冲突,那就不美了。
所以刘善因这一招以退为进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得到了张季不乱掺合的承诺。
闲话了几句,张季就和长孙冲去了厅内角落的两个案几前坐下。
又过了没多久,便只见高昌国主麴文泰,带着一众随从使臣来到了厅内。
张季和长孙冲起身,但并未上前,鸿胪寺少卿刘善因带着鸿胪寺官员将麴文泰众人迎进了厅内。
麴文泰被在那排在了上首,其余使臣和鸿胪寺官员也都各自坐定。
至于角落的张季和长孙冲却是无人注意。
张季看着那高昌国主麴文泰,只见他年纪约莫三十四五岁,身材高大,颌下一副浓须,却是汉人相貌。身上的衣袍黑红相间,花纹华丽,样式与大唐袍衫却不相同。
刘善因坐在麴文泰旁侧面,寒暄几句后,便听刘善因说道:“今日宴请国主,乃是我大唐鸿胪寺请国主品尝一下长安近来风靡的美酒美食!”
麴文泰抬手摸了一把胡须,点点头道:“昨日天可汗赐宴,风味果然与我西域大不相同!那酒也甚是醇厚!看来大唐如今的确是物阜民丰,美食美酒不少啊!呵呵呵呵!”
“呵呵!国主所言极是!我大唐的确国力日盛,百姓也都安居乐业。比之前朝要好的多啊!”刘善因笑着说道。
麴文泰闻言却是哂然一笑道:“前隋时我也曾来过长安,那事的长安可比现在还要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