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府一派欢喜的模样。
笑笑的脸颊上,也是一片灿烂的笑容。
自从姑母出嫁以后,这是林府最大的一次喜事。
叔父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为了兕子,一等就是六年多。
和他同龄的人,那一个不是孩子满地跑了。
若是裴公子穿上叔父这身新郎装,一定比叔父还要英俊吧。
笑笑脑海里浮现了那张,自己看到就怦然心动的脸。
然后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了起来。
“傻丫头,傻笑啥呢?”
母亲武曌的话,才让笑笑醒转过来。
“母亲,女儿看到叔父这身打扮真是太英俊了。”
“那肯定啊,他可是父亲的弟弟,能不英俊吗?”
林然无比骄傲的开口回答道。
厚厚可是个不经夸的大小伙子,被自己家人夸奖都会脸红。
“俺还是先脱下来吧,免得你们再笑话俺。”
厚厚急忙将新郎服脱下,一群孩子也做鸟兽状散开了。
今日笑笑所写的故事,也到了收官的阶段。
酒楼伙计将最后一份拓印出来的宣纸,送到了裴行俭的房间。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
裴行俭足不出门,每日里只睡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早第一件事情,就是观看笑笑郡主所记录的故事。
然后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
大唐远征军的精神,深深的鼓舞了这个热血青年。
让他以最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复习功课中去。
酒楼伙计送来的小菜,每日菜品都不带重样的。
荤素搭配,且美味可口。
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让他感觉自己胖了一圈似的。
裴行俭将伙计送来的最后一份宣纸,仔细的铺展开来。
读着读着,眼泪便掉了下里。
这是最终的大结局,虽然完美,却是也让人心碎。
郡主在文中深情的呼喊和发问,让人悍然泪下。
“谁又没有父母?谁又没有亲人?”
“可是我们的将士们,为了守护父亲征战下来的土地,他们义无反顾的留在遥远而陌生的地方。”
“父亲每一次和留守的将士们道别时,脸上都是带着笑。”
“可是笑笑知道,父亲心里是哭泣的,因为多少个夜晚,笑笑曾经亲眼看到父亲,仰望星空而泪流满面。”
“明天父亲就要带着笑笑回家了,那个每日每夜都会出现在笑笑梦里的林家大院。”
“那条无比广阔的朱雀大街,还有那豪华伟岸的长安城,连同长安城上百万的乡亲们,都是笑笑梦中最美丽的画卷。”
“出征近六载,行程十万里。征时五十万,返家五百余。”
“大唐的将士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演绎我们大唐的风采。”
“我们大唐的国土,被父亲带领的军队,一直拓展到最遥远的极北之地。”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父亲可以骄傲回去向我们伟大的陛下交差了。”
“普天之下莫非唐土,让天上的太阳永远照射在大唐的土地上。”
“父亲践行了对我们伟大陛下的承诺”
“笑笑也可以回到日夜思念的亲人身边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笑笑却觉得很多事情才刚刚开始。”
“请原谅笑笑写到这里的时候,会忍不住的哭泣。”
“因为长孙冲伯伯留下了,房遗爱伯伯也留下了,杜荷伯伯留下了就连已经有了白发的苏定方大伯,也留在了最遥远的地方。”
“离别时他那一动不动,宛如海边礁石一般的身影,让笑笑心痛”
裴行俭擦干眼泪,推门而出。
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他要去茶馆听听说书人,如何演绎最后的结局。
茶馆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说书人说的声泪俱下,听书人都在那里默默的擦着眼泪。
全场除了说书人悲伤的声音,就是抽泣的声音。
裴行俭悄悄的离开了。
回到房间,将这一幕和内心的感受都写了下来。
一篇赞美远征军,赞美大唐将士们的华丽篇章,挥挥洒洒一气呵成。
今日的太极宫一片喜气洋洋之色。
长孙皇后挑选了两位适龄的俊俏公主,给兕子做伴娘。
这些公主虽然是庶出,也是相貌极其俊美的。
林林和阳阳则为姑母在身后托婚纱。
两个小家伙也穿上了舅舅为其设计的新衣服,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林府震天的爆竹响起。
整个太极宫都清晰可闻。
“二郎,那是厚厚要来接兕子了。”
长孙皇后听到响亮的爆竹声,高兴的开口说道。
“这小子终于要来,把朕的女儿带走了。”
李二陛下也面带笑容。
“瞧你说的,好像咱家兕子嫁不出去似的。”
长孙皇后如今身体康复,面色红润。
就在昨晚,李二陛下还带个她一次久违的幸福和快乐。
在欢快响亮的爆竹声中。
厚厚骑着高头大马出发了。
就连马背上和脖子上,都贴满了大红的喜字。
开心的骏马宛如新郎官一般的兴奋起来。
来林府道喜的人们,将门口挤得是满满当当的。
管家刘鹏登记礼单都累得双手发软。
四个小家伙继承了当年果果和厚厚,以及笑笑和胜男的优良传统。
不停的往林府搬运礼物啊。
孙氏看着林登,林妮,林辉和林佳忙活的满头是汗,想起以前果果和厚厚的一幕。
开心的是捧腹大笑。
自家的孩子,怎么都这么知道过日子呢。
打小就知道好东西,要往家里搬。
夕阳照在高头大马,马背上厚厚的脸上。
本就脸色微红的厚厚,越发显的脸红了起来。
“来了,来了二舅来接姑母了”
林林和阳阳在太极宫门口放哨,看到厚厚骑马而来。
立即一溜烟跑去报信去了。
兕子早已经等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听到俩侄子的话,赶紧将大红的盖头蒙在秀发上。
鼓乐队吹起了欢快的乐曲声。
将现场的气氛彰显的越发的欢快。
厚厚翻身下马。
缓步走到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面前。
“陛下,皇后娘娘。小婿来接兕子了。”
厚厚跪倒在地开口说道。
“朕看你是不想把兕子接回家了。”
李二陛下不开心啊,很不开心。
这小子竟然不拿岳父当干部。
这个时候了还不改口。
厚厚是满头大汗啊,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成?
长孙皇后一看厚厚的窘态,抿嘴笑了起来。
被两位伴娘搀扶出来的兕子,看到父皇还在刁难自己的夫君,气的是咬牙加跺脚。
虽然兕子蒙罩着红盖头。
可是那细密的缝隙,还是能让她看清楚这一切的。
“陛下,小婿是真心来接兕子的。
厚厚就差把一颗心掏出来,给他们看看了。
长孙皇后,一看厚厚实在是个敦厚的孩子,不知道灵活变通。
心里埋怨起林然来,也不知道这做哥哥的是怎么教导的。
不过她也不能看着厚厚就这样一直跪着啊,没看到身后的兕子,那小脚板已经跺起来了。
“厚厚,该改口了,叫岳父才对。”
长孙皇后的点拨让厚厚恍然大悟。
自己这一激动,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细节给忽略了,活该罚跪。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来接兕子了”
“这还差不多,起来吧。”
李二陛下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厚厚才得以起来。
欢快的鼓乐再次吹打起来。
被厚厚这一耽搁,太阳都掉进太极宫外面去了。
再不接走新娘子的话,这天马上就要黑了。
“父皇,母后。兕子”
兕子在父皇和母后面前,嘤嘤哭泣几声。
这上花轿之前,是必须要哭几嗓子的。
否则是不吉利的。
“好孩子,快跟厚厚回去吧,这吉时可耽误不得。”
兕子在两位伴娘的搀扶下,往花轿走去。
林林和阳阳忠实的履行着,托住长长的婚纱后面的任务。
经过二舅身边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不忘记扮个鬼脸。
让紧张的满头大汗的厚厚,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兕子的花轿,也是按照长乐出嫁时的标准来执行的。
十六抬的大花轿,那叫一个气派。
两位伴娘搀扶着兕子进入花轿。
林林和阳阳也尾随而入。
“皇姑母,今天二舅就是个呆子,和姑母讲的西游记里的八戒差不多。”
林林和阳阳的话,差点让兕子笑出声来。
“不许乱说,小心你们父王和母后知道了,打烂你俩的屁股。”
这句话好使,两个小家伙立马就老实了。
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屁股被打烂,那得多痛啊。
“吉时已到,起轿”
送娶的礼官响亮的声音响起。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在花轿周围响起。
十六位抬花轿的青壮男子,将花轿平稳的抬起。
他们身高几乎一致。
抬到腰际的时候,猛一用力。
花轿便平稳的落在了十六人的肩膀上。
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让轿子里面的五人,感觉不到一丝颠簸和震荡。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明日一早小婿便陪兕子一起回宫。”
厚厚恭敬的施礼说道。
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微笑着点点头。
他俩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啊。
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不许欺负兕子的话吧。
就这小子这个老实巴交的模样,真敢让兕子守一晚上的空房。
厚厚翻身上马。
欢快的鼓乐奏起来,厚厚的骏马和兕子的花轿,一起往林府的府邸走去。
就在数百米的距离,仿佛就像是永远一般。
“新娘子来了”
“新娘子来了”
四个小家伙唯恐天下不乱。
在林府门口使劲蹦跶着。
“快,快去放爆竹。”
林然对自己儿子开口吩咐道。
平安和平顺他们,一溜烟的跑到早已悬挂好的爆竹边。
噼里啪啦的爆竹响个不停。
平康和平健他们则围绕着花轿点燃了爆竹。
那震耳欲聋的声响,让花轿里的林林和阳阳,都捂住了耳朵。
“落轿”
随着礼官的一声落轿声,花轿平稳落地。
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新郎官表演了。
厚厚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花轿门口。
兕子轻轻的伸出了玉腕。
厚厚红着脸将兕子搀扶出了花轿。
林林和阳阳赶紧下轿啊,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托起姑母的婚纱。
厚厚挽住兕子的胳膊,两人并肩往林府门口走去。
一个一身黑色的新郎服。
一个一身洁白的白婚纱。
新郎英俊潇洒,新娘婀娜多姿。
黑白分明,相得益彰。
最重要的是,这新娘子可是最后一位嫡公主。
至于以后陛下和皇后娘娘,还能不能继续奋斗出公主出来。
这个实在是机会不大啊。
让众位参加婚宴的宾朋好友们,都对厚厚艳羡不已。
对林府的崇拜之情,更是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两位嫡公主,都花落林府。
这普天之下,只此一家。
在厚厚的搀扶下,兕子踏过了门口的火盆。
走过了院子里的袋子。
寓意着红红火火,传宗接代的美好未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孙氏和林正泰,欢喜的看着厚厚和兕子,给自己行跪拜大礼。
小儿子终于大婚了。
他们老两口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而且两个儿子都是大婚,娶得公主。
这可是独一份的荣耀啊。
得亏宿国夫人不在,若是姐姐在的话,不知道该有多羡慕她们林府一家。
“夫妻对拜。”
厚厚和兕子相互行礼。
“礼成,送入洞房。”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再次响起。
兕子被伴娘搀扶着送进了洞房之中。
这是一间装修的极其奢华的新房。
林然专门斥巨资,为厚厚和兕子装扮的新房。
就连地面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人影。
两位伴娘将兕子送进婚房后,惊讶的合不拢嘴吧。
“皇姐,这新房比咱们的皇冠还要漂亮许多。”
“姐夫对皇姐可是真好啊。”
兕子闻言开心的不得了。
死厚厚,臭厚厚,怎么还不来给兕子掀盖头。
盖头下面的兕子,嘟嘟起来小嘴巴。
“婶娘,笑笑来给婶娘送酒菜来了。”
笑笑欢喜的眼睛都眯缝了起来。
虽然以后再也不能直呼兕子的乳名了,可是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好朋友变成了一家人,实在是最完美不过了。
“送来酒菜又怎么样?兕子现在又不能吃。”
这个时候兕子还真是饿了,午膳母后不让自己多吃。
说什么食多了对今天不好。
唉。
早知道结婚还要挨饿,才懒得结婚呢。
兕子不悦的胡思乱想着。
“婶娘,没事的。这里又没有外人。”
“笑笑先敬婶娘一杯酒。”
“喝就喝,谁怕谁啊。”
兕子开口回应道。
好家伙,笑笑将兕子的盖头掀开。
两个人在婚房里有模有样的喝起酒来了。
三杯酒下肚,兕子已经开始不胜酒力了。
本来酒量就不大的兕子,再加上今日是大喜之日。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日子。
兕子面颊那叫一个绯红啊。
就连眼神都开始光彩琉璃起来。
笑笑一看,要完。
兕子真喝醉酒,自己就惹下大祸了。
赶紧将酒壶收了起来。
“婶娘,你等着,笑笑去将叔父叫来去。”
笑笑这话算是可了兕子的心了。
“那就辛苦笑笑了。”
兕子赶紧把红盖头,盖在自己的秀发上。
一听说新郎官要来,两位伴娘也识趣的离开了。
外面早就为她们备好了上好的酒席。
今晚可以敞开肚皮吃了。
谁不知道,林府的酒宴是整个长安城,最被人津津乐道的。
林府大院里摆满了喜宴。
林然正带着厚厚,逐一过去敬酒。
这个逐一当然是一桌一桌的过去。
若是每个人都要敬酒的话。
敬酒到天亮,估计也忙活不过来。
因为亲朋好友实在是太多了。
就连程府都被暂时征用了。
反正老程同志也没在家。
林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自己可是帮他看护着几个孩子呢,用用你家府邸难道还不行。
长乐则在屋里,招呼着前来参加婚宴的女眷们。
五朵金花齐齐上阵,让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
林家村的乡亲们举村前来。
这是属于他们林家大喜的日子,他们当然要前来喝一杯喜酒的。
笑笑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父亲和叔父的身边。
“叔父,婶娘让您过去呢。”
笑笑小声开口说道。
再小的声音,也没有逃过林然的耳朵。
厚厚将目光望向了哥哥。
这个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离开而去。
“着什么急,给客人敬完酒再回去。”
林然拍拍厚厚的肩膀,开口说道。
厚厚闻言点点头,两人继续给客人敬酒。
笑笑任务没完成,无颜面对新婚的婶娘,嘟嘟着小嘴巴,去里屋吃酒席去了。
这下可苦了兕子了。
左等不见人影,右等人影不见。
再加上酒劲袭来。
小兕子竟然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等到宾客散去,亲朋离开。
月亮也已经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了。
有看官老爷可能会问,怎么没人去闹洞房啊。
我的天啊,你们也不看看新娘子是谁?
谁敢去闹洞房啊。
还没人会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吧。
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这兕子可是比老虎还要凶猛的多的。
闹洞房的念头,即便是在心里想一想,也得立马打住了。
“快去陪兕子吧,我的儿啊,你就别在收拾了。”
孙氏见厚厚还在忙活着,收拾院子里的板凳桌椅。
心里那个急的呀,跟猫抓似的。
自己这儿子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
你再墨迹墨迹,老太太这未来的大孙子,都被你墨迹跑了。
厚厚闻言,哦了一声,往新房走去。
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
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将房门插上。
房间里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厚厚感到很奇怪啊。
没道理啊。
兕子见自己回来,怎么样也得打个招呼啊。
直到走到床头,厚厚才发现兕子竟然,靠在床头睡着了。
就连那红盖头都滑落了下来。
熟睡中的兕子,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
在烛光的照耀下,兕子是真的美啊。
美的厚厚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兕子一定是太累了,让她好好的休息吧。
可是这大冷的春天的晚上,不盖被子可是不行的。
受了风寒,那就麻烦了。
若是新婚之夜就感染风寒,明日里兕子回门。
自己怎么向岳父和岳母大人交代。
即便是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啊。
都怪自己没有大哥那么好的口才。
今天差点让岳父大人生气。
想到这里,厚厚将被子打开,把兕子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女人是最敏感的。
特别是兕子这还未经人事的少女。
厚厚一出手。
兕子便醒了过来。
感觉到厚厚哥哥在抱住自己。
兕子整个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来陪自己度过这大婚之夜了。
于是兕子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那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的来临。
不就是有点痛吗。
兕子才不会怕痛呢。
厚厚见兕子双眼依然紧闭,知道这丫头肯定是睡的太死了。
于是厚厚仔细的,为兕子盖好了被子。
自己也就和衣而睡了。
兕子是紧张而兴奋的等待着,那一刻幸福的来临。
不曾想,左等右等,等来了厚厚哥哥的打鼾声!
这家伙,兕子可不干了。
大婚之夜,良辰美景,岂能如此度过。
厚厚可忍,兕子不可忍!
小丫头咬咬牙,她知道厚厚哥哥,一定是心疼自己睡着了,所以才没有对自己有所行动的。
如今之计,只能变被动为主动了!
不然的话,春宵一刻值千金,就只能欣赏厚厚哥哥的打鼾声了。
兕子是个敢想敢做的姑娘。
不然也不会在八岁的时候,就立下非厚厚哥哥不嫁的誓言。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女官们教导的,一些女子主动的画面。
于是开始笨手笨脚的摸索起来。
好家伙,厚厚醒了,而且是一个激灵醒的。
这一醒来就是昂首挺胸,英姿勃发。
而且还连带上龙虎精神。
一切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又是那么的探索前进。
两个第一次开启人生之路的小两口。
成功完成了华丽的脱变。
看着兕子眼中晶莹的泪花,和紧皱的眉头。
厚厚不由的放慢了前进的脚步。
“兕子,厚厚是不是力气太大了?”
“厚厚哥哥,没事的。兕子,没事的”
“兕子是高兴的”
短暂的疼痛过后,兕子便不再感到疼痛了。
她的脸颊被一种幸福的愉悦取代。
就连微闭的双眼也随即睁开。
眼神尽是灿烂的色彩。
“厚厚哥哥”
兕子一声声的呢喃呼唤着。
让厚厚的小马达,越发的加速起来。
配合厚厚的是兕子婉转的歌喉,在新房里荡漾开来。
“让兕子受苦了”
事后,厚厚怜惜的开口说道。
“才不是呢,是兕子让厚厚哥哥受累了。”
兕子那未曾有过的娇羞模样,让厚厚看的不由的痴呆了起来。
“咱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听到兕子的话,厚厚也恍然醒悟过来。
这么重要的环节,可不能丢了。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于是,厚厚将两只酒杯倒满。
两个人喝下交杯酒。
“厚厚哥哥再陪兕子喝几倍吧。”
“好,兕子有命,厚厚不敢不从。”
“别说几杯,就是几十杯,也没有问题。”
窗外的月光,洒落在这对举杯对饮的新人身上。
送上了对这对新人最美好的祝福。
“厚厚哥哥,今晚上的月亮真好看。”
“再好看,也没有兕子好看。”
平常最笨的厚厚,竟然说出了如此甜蜜的话。
让兕子开心的差点蹦跶起来。
“厚厚哥,喝了这杯酒,咱们再继续吧”
“兕子,你身子”
“放心吧,没事的。”
兕子一饮而尽,趁着酒劲。
直接就扑了过来。
很快屋内春光无限。
月亮也悄悄的爬过窗台,跑到一边去放哨去了。
真是一头疯狂的小兕子啊。
差点让厚厚招架不住。
若非打小就被哥哥教导拳法,功底深厚。
今天就得按下暂停键和投降键。
第二日一大早,厚厚就带着兕子给父母磕头行礼。
今天这头是必须要磕的。
孙氏看兕子那走路的姿势,和昨日泾渭分明,便知道昨晚上好事已成。
自己离抱大孙子的距离,又跨越了最重要的一步。
开心的是连忙将兕子扶起拉。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儿媳妇可心。
如今林府再添一朵金花。
六朵金花里面,兕子可是最鲜艳的一朵。
其她五朵,已经快到了花期已过的年纪了。
再绽放也没有几年的绽放时刻了。
一家人用过早膳,厚厚便按照规矩,带兕子回宫了。
林然和长乐这次也一起陪同而去。
兄弟俩带领姐妹俩,往太极宫而去。
“皇爷爷,皇爷爷。大舅和二舅,带着大舅妈和二舅妈来了,大姑父和二姑父也带着大姑母和二姑母来了。”
林林和阳阳两个小家伙的话,让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笑弯了腰。
不过想想也是,孩子这几种称呼,都是没有错误的。
不过四个人愣是被他俩说成了八个人,也是够可以的。
立政殿里,今日是一片喜气氛围。
太子和太子妃,青雀和林雪,雉奴和果果都来作陪。
所有的孩子也都聚集到一起。
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看着这慢慢当当的一大家子,终于算是全部到齐了。
“今年可谓是喜事不断啊,你们母后身体康复,兕子大婚。都让父皇非常欣慰。”
“不过也有让人伤心难过的事情。果果为了服侍母后,又丢了一个孩子,父皇和母后心里也很是难过。”
“今日是大喜之日,父皇原本不该说这些伤心的事情的。”
“可是,难得你们五个和两位驸马都在,父皇就忍不住多说几句。”
“最近你们在母后病重期间,都表现的非常好,尤其是长乐和青雀,雉奴果果回来以后。”
“你们没回来的时候,兕子整天小脸哭的都是眼泪,她是伤心啊,害怕失去母后。”
“父皇何尝不是难过的厉害。”
“可是,太子和太子妃,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母后病重期间,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在东宫寻欢作乐,还是聚众寻欢作乐。”
“是不是巴不得母后早日作古,巴不得父皇早日让位?”
谁也没想到今天李二陛下,会来这么一出。
在兕子回门的日子里,来了这么一出。
难怪早早便交代下去,让林然和长乐跟着兕子和厚厚一起回门。
原来这都是早就策划好的。
太子李承乾和太子妃苏氏,闻言脸色大变。
两人立即便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和太子妃也是心痛母后啊。”
“所以才借酒消愁的,酒后可能做了些糊涂的事情。”
“儿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太子李承乾,此时心中是极其的惶恐和不安。
一直以来,他都是感觉自己距离皇位是那么近。
可是,又感觉距离皇位是那么远。
如今父皇在皇子和公主面前,如此对自己不喜。
那是大大的不妙啊,非常不妙的苗头。
李二陛下将目光看向了观音婢。
这事情是他和观音婢商量好的,自然要看看她的意思。
观音婢对他摇摇头。
意思很明显先不要说了,再给承乾一次机会。
“朕,这次警告你,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李二陛下气愤的开口说道。
“好了。承乾,你们起来吧,今日是兕子回门的日子,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传御膳房,上酒菜。”
长孙皇后笑着开口吩咐道。
李二陛下唱了一出黑脸,长孙皇后立即唱那个红脸。
老两口简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兕子回门的这顿喜宴,吃在太子李承乾,和太子妃的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的味道。
父亲陪兕子和厚厚出门以后,笑笑的心便飘到了礼部的考场上。
今天是科举的大日子。
算算时间,如果现在去的话,还可以看到裴公子进考场。
笑笑原本打算带上处雪去查看一番。
最终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果关键时候,自己给了裴公子压力,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笑笑开始了自己虔诚的祈祷。
这一日,裴行俭早早的便起床,开始最后的一遍温习。
他温习的竟然是笑笑郡主所写的远征大结局的感想,和自己那日挥挥洒洒写下的感想。
四季酒楼伙计将酒菜送来。
“公子,今日是科举之日,伙计祝公子金榜题名。”
送酒菜的伙计,开心的开口说道。
“多谢,多谢这一个月的照顾,若是裴某真的金榜题名,不会忘记了你的恩德的。”
裴行俭不无感动的开口回答道。
白吃白喝一个月,让伙计风雨无阻的送了一个月的酒菜,裴行俭心里甚是不安。
也是打心底里感激。
走出聚客楼,灿烂的阳光挥洒在裴行俭的身上。
他使劲的握紧拳头,快步往考场走去。
如今的科举已经进行了大力的改革。
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先考诗赋,再考经义,最后靠策论了。
如今可是简单直接。
就是一张试卷。
而且诗赋所占分数极低,经义也可以忽略不计。
策论倒是成了最有含金量的科目,所占试题的比例逐年增多。
其中还夹杂着算术,和一些如今学院课程里所授的知识。
验证身份过后,裴行俭便进入考场。
外面的钟声响起来。
预示着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所有的考生都端端正正的坐好。
这些都是大唐各地最优秀的学子。
在长安城,在这片考场上一决高下。
主考官抱着密缝的试卷,走进考场。
如今考卷都是当天才从礼部拿来的。
杜绝了一切作弊的可能性。
最后经过李二陛下提议的试题,被李二陛下审阅后大加赞赏。
并且叮嘱礼部尚书,一旦有好的答卷,一定要呈上来与他观看。
新增的题目,含金量极高。
若是回答的好的话,基本可保证中举无疑了。
主考官拆开试卷的封印。
将试卷一张的发下去。
裴行俭将试卷仔细的铺展开来。
这小伙子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未做题前,先游览一遍。
以至于也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大概的得分空间。
这一看之下,裴行俭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简直是闪闪发光。
笑笑郡主所写的故事,竟然出现在考题的策论上。
而且还是占分比极其高的策论考题。
第一道就是,请简述大唐远征军的意义和影响。
第二道则是,如果让你参加远征军,你会如何处置。
这让裴行俭欣喜异常,这样的策论就像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自己挥挥洒洒写下的感想,正是如果自己身处远征军之中的感想。
今早还看了一遍,字字句句记忆犹新。
而简述大唐远征军的意义和影响。
笑笑郡主在故事的结尾,已经给出了答案。
自己再稍加润色即可。
于是裴行俭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下笔直接对准了策论试题,而且提笔就不带停顿的。
如此一幕自然吸引了主考官的注意。
他们可是接到通知,密切关注对此次策论考题,答辩非常好的考生。
因为这是陛下的交代。
主考官缓步走到了裴行俭的身后。
好家伙,主考官一看便被吸引进去了。
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再看试卷上的姓名,裴行俭三个字,写的那叫一个漂亮啊。
作为一位常年教书育人,监督考生,审阅试卷的教育工作者。
对写的一手好字的学子,天生就有好感的。
虽然并不是所有字迹漂亮的学子,都是极其优秀的学子。
可是大多数还是非常不错的。
主考官看过片刻后,便信步离开了。
裴行俭的名字也被他深深的记了下来。
考试是一天的时间,为了保证考生们的精力,中午提供免费的午饭,而且还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不过是允许离开自己的座位的。
若是内急的话,可以提前声明,由门外的士兵跟随而去。
想出去作弊,根本就不用考虑了,一旦发现,就会终生取消考试资格。
处罚不可谓不严重。
林然和长乐午宴过后,被李二陛下叫到了甘露殿。
长孙皇后则和兕子说些贴心话。
期间更是多次,惹的长孙皇后合不拢嘴。
“承乾最近越来越不像话,父皇准备另立太子。”
“你们两个怎么看?”
李二陛下一开口,就把林然和长乐都惊呆了。
今日虽然李二陛下在立政殿斥责太子,可是林然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
长乐也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回答。
“岳父,此事万万不可,如今大唐国力鼎盛,疆域广阔,正是需要大刀阔斧向前迈进的时候。”
“另立太子,影响国之大局啊,也对整个朝堂有很大的不利影响。”
林然略加思索后开口回答道。
“朕,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那个逆子竟然置母后的身体与不顾,整日里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实在是让朕心寒,也证明他难堪大任啊。”
李二陛下仍然难解心头气愤。
“岳父,就在给太子一次改过的机会吧,毕竟他还年轻。”
“年轻,他的年纪和你一般无二,还叫年轻,若不是你岳母这件事情,朕原本打算传位与他的。”
“看来朕还是看错了人啊”
“朕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朕就真的要另立太子了。”
“朕的江上,如今如此之大,交到一个逆子手里,朕如何能安心下来。”
太子李承乾和太子妃回宫以后。
李承乾将桌子上的器具摔得一地,那叫一个气愤啊。
“父皇,竟然如此不给本宫颜面,在两位皇弟和两位皇妹的面前,如此羞辱与我。”
“让本宫这个太子的脸面往哪里放?往哪里放”
李承乾仰头痛饮,一壶酒被他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