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去了，沙丁鱼还是拼命挣扎，却不见死去，夜电鲨心头涌起一股恐惧，在如此强大的电力下，为何这只沙丁鱼不会被电死，只是拼命挣扎？

.....

痛，是真得痛，身上有无数把微型小刀，将他切成生鱼片，身体机能不受控制得挣扎，借此缓解痛苦感。

方想自知小看了进化的痛感，6000伏电流的麻醉还是无法完全消除痛苦，在不用麻醉情况下，自己不可能坚持一分钟。

“好在这种痛苦我能坚持。”

方想吸一口冰凉的海水，让水的冰冷缓解身体痛苦，他觉得度日如年。痛苦是其次，夜电鲨才是他最大压力来源，已经十分钟过去了，夜电鲨再傻也会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一只沙丁鱼怎么可能在如此强大的电流中生存，有了这样疑惑，有可能会停止释放电力，到时痛苦如海潮涌来，他不知是否能坚持得住。

害怕什么便来什么，周围亮光顿减。

“唔。”

身体还残留着电力虽麻痹一些神经组织，可电力减弱让身体恢复一定知觉，痛苦便成倍增加。此时身体不但被人用刀子切割，更是从鱼肠开始从内而外用火灼烧，在如此痛苦之下，方想渐渐感觉到自己意识淡了。

“不行，我不能死。”

方想内心怒吼道，拼成最后一丝力量，张开嘴，露出牙齿。吞天兽牙齿可以伸缩，吞噬吞天兽后，牙齿伸缩能力方想莫名继承下来，那满口几毫米的牙齿闪着寒光，表示着方想的态度。

方想张开牙，最后一丝力量将身体向前挪动了2cm，夜电鲨电力大作，再次将方想定在原地，方想身上痛苦顿减，如果他是人，定会发现自己全身衣服皆已湿透。

鬼门关走了一遭，他还是回来了，这个筹码下对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夜电鲨已经收不了手了，除非它猜到方想目前情况而选择不再放电，可它没有读心能力，更不知方想此时痛苦的挣扎，并非是因为它的电力，而是进化产生的疼痛让敌人苦不堪言。

在夜电鲨停止放电时，方想便露出牙齿向他游来，这意味着他不放电便会被方想杀死，方想用自己生命赌夜电鲨为因为害怕而不断放电。

“哼，白白浪费了智商。”

方想不由冷笑，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再放电，十分钟过去了，对方还没有死，不另想办法便只有死亡的份。

夜电鲨，脑子还是太蠢，不，应该是说它太怕死，而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