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公弛诧异地上下打量着田虎,这才发现此人不凡,胳膊很粗,没有经年长久的锻炼,绝对长不出如树般的胳膊,胳膊上肌肉很紧实,这不像是健身房那些教练的胳膊,形态好看却少了几分力量的紧凑。
此人的话让周围的人顺从,他父亲以前毕竟是军人,他多少明白军队的铁律,没有绝对信服的力量与权力,那些军人是不会听此人的,看那些人的样子,甚至对此人有几分敬畏。
言公弛表面光鲜,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可也是见多识广的,他从这些小细节便看出了此人的不凡。
“我?我是老兵,已经从一箭退休了,可除了当兵其他什么都不会,所以便没有退役。”
田虎微楞,从言公弛脸上闪出几分敬重,让他对这个小子态度有所改观。
在他印象中,言公弛是一位抢占军功、只知出名的废物,可几个小动作便能感应到自己的不凡,确实有几分脑子,转而他又苦笑,没有几分脑子,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吗?言公弛毕竟是官宦人家,心思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转而田虎心中冷笑,像言公弛这种人,是最阴险的一类人,与他父亲一个德行,想到这里,田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可他隐藏得很深,因为在没将这小子送入深渊前,他总是要忽悠一下这个孩子。
言公弛脸色微振,露出一丝敬佩道:“原来是前辈啊,小子刚到此,希望你多帮助。”
言公弛心喜,觉得上天对自己不薄,海战队退伍的老兵是何等地位,他再清楚不过了,便是一个城市的市长都不敢得罪,更不用说这是在军营中了,他与这个人打好关系,便可在海战队中混出名堂。
言公弛心知,自己公然对抗一箭海战队,已将上层人得罪了,到此应有一定刁难,比方说门口那两人,还有那个电话,都是给自己下马威;但自己身为言阙的孩子,一箭也不会太为难自己,可苦头还是要吃的,因而在门口受到的屈辱他忍了。
只要有这位老兵撑腰,自己想必能过得舒坦点,因而嘴上甜了几分。
田虎听后,面露几分得意,似对言公弛的话很是欢喜,粗声粗气道:“没问题,你这小子我罩定了,来,跟我去深渊。”
言罢,田虎大大咧咧地拽着言公弛的手,便向前方一个帐篷走去。
言公弛眯起眼,稍微整理了自己心绪,暗自庆幸刚到此便遇到一位有权有势的老兵,自己长得帅,连老天都爱!
只是,“深渊”两字挑起了言公弛敏感的神经,门口两人不就是深渊的吗,深渊是什么?想起两人的话,言公弛总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位老兵上来就让自己去深渊呢?那不是会死人的呢?
“前辈,深渊是什么?我怎么听说那里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门口见到的两人给他印象太深,对深渊有了恐惧,他轻声问道。
田虎楞住了,接着歪着头,不解道:“难道你来前没了解一箭情况?深渊是鼓乐队的代号,你不是会唱歌吗?难道不是来到宣传队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