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拥有虚空能力的生灵并不少，空间穿越也是一种虚空能力，杀人鲸见过礁鲨族那只传输能力的鲨鱼，不可能如此惊讶。

几只远古种生物皆看向杀人鲸，想得到鲨人鲸的解惑。

杀人鲸一边向前游，一边解释道：“虚空力量生灵并不奇怪，可是能创造虚空的生灵，只有大破灭才有的能力。我们看到的虚空之力，全部是由能力自然生成的空间。我听说有些鲨种异兽可以进入异界虚空中，却从未听过虚空是由他们创造而成。”

薄片龙被他这话说得晕了头，没好气道：“你这说得什么啊，他们自己的能力演化的虚空，难道不是他们自己的吗？”

杀人鲸转头看一眼她，认真道：“不错，他们的虚空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属于大破灭，是大破灭为他们创造了虚空，也是大破灭给予他们力量。我们这些怪物，甚至海洋世界的植物，凡是拥有能力的生灵，皆是大破灭的赠予。”

长蛇向前游了两步，略有些不屑杀人鲸的分析，道：“这个是海洋世界的共识，我们皆知道。有赠予便有回收，要是大破灭知道要放弃海洋世界，回收我们的能力，我们也只能被迫变回海洋普通生物。”

杀人鲸摇摇头，扭向薄片龙道：“事情远非那么简单，无论远古种生物、还是能力性异兽，亦或鲨种异兽，有不少是早已灭绝的生灵。他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身体异能的原因。要是没了异能，他们存在的理由便没有了，只有默默消失。”

薄片龙沉默下来，确实如杀人鲸所想，薄片龙在远古时期就已灭绝，也是十年前她才突然有了意识。

也就是说，不但是大破灭给予他们力量，更是给予了生命。

一旦他们存在的理由没有了，他们为何还要存在？

“你说这话，不会是想吓我们吧？”

薄片龙冷声道。

杀人鲸看向蛟，惊叹叹：“虚空创造能力是大破灭最核心能力之一。他可以为其他生物提供特殊虚空环境，比如火海，比如冰海，更或者空气海洋，但不可能将虚空之力赠予给其他生物。”

长蛇听后，接话道：“蛟拥有虚空创造之力，也就是他的能力不来自大破灭，大破灭无法控制他！”

这个想法十分荒谬，这个世界哪里还有生物，可以脱离大破灭的掌控？若蛟的能力不是大破灭赠予的，那又是谁给他的呢。

几只远古种生物目光集中在游过来的沙丁鱼身上！内心既有纠结又畏惧！他们知道沙丁鱼很强，很明显沙丁鱼的强大，完全不是他们能想到的。赠予其他生物能力，只有大破灭才可能拥有。

难道，沙丁鱼便是大破灭？谁也不知道大破灭是什么，而沙丁鱼种作为海中生物最弱的生灵，怎么可能变异出一只神化种生物！

这想都不敢想，便事实胜于雄辩！

几只生物看向方想的目光变了，那是一种发于内心的恐惧与敬畏，小心翼翼向前游了两步，静等方想检阅。

这个误会他们张口咨询便可解开，谁都不会说出口，原因很简单，沙丁鱼自己没有说，就不是他们能说出来的。

“你们怎么了？”

方想的声音有些虚幻，蛟与他的身体同样有些模糊，他们已不在这个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