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潵拉特教堂的屋檐下水滴渐渐汇聚成股,然后淅淅沥沥地落个不停,冬季的雨没有像夏季那般的急躁暴雨或是春日的滚滚轰鸣,有的是还未形成雪的遗憾与悲叹。
“他们什么时候才来”
得诺兰贴近了潵拉特教堂的大门,肃穆而又庄严的铁门散发着寒凉的气息,冗长而又宽阔的阶梯流淌着光的倒影。
寒冷的雨水浸透撩诺兰的鞋子,湿冷的气候让穿着不算单薄的得诺兰瑟瑟发抖,真难想象那些城南区的难民是怎么熬过这个冬的。
“吱呀”
得诺兰身后的大门开启,一个穿着铁甲的男人手持配剑站在了其的身后。
“那个我马上就走!”得诺兰慌忙地站起身来,任谁在半夜看见这样手持武器的男人都会害怕。
“站住”
那个教堂内的男人道,“你要是觉得冷可以在教堂里面避雨教堂的修女和修士们已经回去休息了。”
“那个谢谢”
得诺兰靠着墙沿走进了潵拉特教堂的内部,整个潵拉特教堂明亮且宽阔,这足以容纳数千饶大礼堂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礼堂的前端是主教大人所用的布道台,其上镌刻着圣父、圣母以及圣母。
位于高处的圣子像高举于圣母的手中,而一旁的圣父则扶持着圣母的臂膀为其注入力量。在上神的经典中圣父、圣母以及圣子都是上神的化身之一,但为了布道上神一分为三。以圣父的躯体祛除世人罪孽的力量,而圣母的笑容则宽慰罪人罪孽的纯洁,最后的圣子代表新生,以此解救世饶末日。
“愿上神保佑您殉道士”得诺兰试图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搭话,“这个教堂就只有您一个人吗”
“上神?庇佑?”这位留守潵拉特教堂的殉道士漠然一笑,随后看向得诺兰问道。
“你信仰上神吗?”
“唉唉”
得诺兰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坦诚地得诺兰并不相信所谓神的存在,可实话实,很有可能面临这位好心放他进教堂的殉道士的“惩处”。
“那那个您信仰上神吗?”得诺兰反问道。
“我”殉道士先是沉思然后将手中的铁剑贯在地上,“曾经我很相信但现在我产生了动摇”
“是因为巨龙吗?”得诺兰问道。
“算是吧”殉道士紧闭双眼,然后长吁一声,“如果信仰是导致堕落的根源,那么你还会坚守你的信仰吗?”
“拜金主义?”得诺兰随口道,接着殉道士恍然大悟笑着看向得诺兰。
“你叫什么名字,朋友”
“我叫得诺兰拉菲皮亚尤里耶斯,这还是头一次有人问我的全名”得诺兰有些憨厚地道。
“在下潘斯艾米道尔布李斯亚伯拉托先生手下的殉道士。”潘斯报出了自己的全名和职业。
“呃那个我只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做过一段时间的面包师傅”得诺兰道。
“职业无分贵贱”潘斯向着得诺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现带你参观一下这间教堂吧要知道这间教堂可比外面看见的大得多”
幽深的黑夜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两个矫捷的身形于这夜幕中潜行,准备开始自己的蓄谋已久的计划。
“嗒嗒嗒”
窗沿处的雨水不断地落下,此刻的蒂亚当正坐在餐桌的首位嚼着毫无滋味的蔬菜沙拉,身旁的精灵少女端庄而优雅。
“上流人士的品味真是奇特啊”蒂亚当心中道,“这样的东西以前我都是喂给马吃的,现在真怀念以前那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跟兄弟们聊吹牛的时候还有雅丽拉依偎在我怀里的样子”
“那个勇者大人您在想什么呢?”迟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蒂亚当,就像围绕着月亮的星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