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双簧也就算了,怎么听着,让人感到不舒服,这是一口咬定自己是一个信口雌黄之人!
“你有什么凭据认为王叔说假话?”
朱尚炳似乎对老五无能为力,只能以理服人的问出最关键的话。
只是这个问话,并非朱尚炳本意。
谁让朱棣一直沉默,要将沉默是金进行到底。
“好了,既然尚灴认定了人在四叔这里,四叔自查一番就是,你们兄弟如此争吵,岂非丢了皇室颜面呼?”
见朱棣开口,朱尚炳两兄弟立马住口,并对朱棣承认错误:“王叔教训的是。”
“唉!”
“你们啊!”
朱棣摇着头叹息,也不知道是在说朱尚炳兄弟的演技拙劣,还是对自己无力应付他们的一口咬定感到难受。
朱棣对旁边一直观察着朱尚炳兄弟俩的姚广孝道:“先生,传本王令,让王府查一查尚灴所言是否属实。”
“大王,恕贫僧多嘴一句。”
姚广孝接着朱棣的话道。
“请讲。”
“贫僧以为,既然五王子认定了人在燕王府,想必有十拿九稳的证据,大王下令释放即可。”
姚广孝这话,让朱棣脸色有难看了一分。
不等朱棣否认,姚广孝又道:“大王,你们都是自家人,争吵起来,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何况民谚又云,家丑不可外扬。”
“谁敢笑话。”
朱尚灴一听,顿时怒了。
一张小脸看向姚广孝满是坏笑。
“这房间里,除了你一个外人,都是自家人,以你这和尚的话,岂不是提醒本大王和王兄,还有四叔,只能提前送你去见佛祖。”
说着,说着,朱尚灴竟然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看样子当真是要行当场杀人灭口之事。
“胡闹。”
朱棣怒喝道。
那知,非但没有让朱尚灴停下步步逼近姚广孝,甚至让朱尚灴转头对朱棣露出一个笑容。
“四叔难道没有听见,家丑不可外扬否?和尚修佛,本为普度众生,如今能以死保全我皇室名声,岂不是功德无量。”
“阿弥陀佛,五王子言之有理。”
姚广孝这是对朱棣说的。
或许是姚广孝自己也认为,他言多必失,被朱尚灴这个小不点抓住了把柄,无话可辨。
故而,他便大义凛然的口宣佛号,一副准备坐化的模样。
“王兄你看,和尚始终是和尚,没有忘记自己修佛才是本份。”
朱尚灴见姚广孝束手就擒,不免调笑起来。
“闹够了没有?”
今日,朱尚灴的表现以及言语彻底将朱尚炳惊到了。
当然,受惊的也包括了朱棣和姚广孝。
他们心中都对朱尚灴的表现生出同样的心思。
“朱尚灴真的只有十岁。”
“王兄,臣弟可没有胡闹,就是这个和尚,是他抓走了舅舅的家眷。”
朱尚灴一边回答朱尚炳,一边趁人不备,将手中的短剑狠狠刺向姚广孝的胸膛。
“大胆。”
“住手。”
见朱尚灴突然出手,朱棣和朱尚炳顿时大惊失色。
“好在,姚广孝慷慨赴死只是表象,在朱尚灴以短剑刺向他时,他转移了。”
“阿弥陀佛,五王子杀气太重,当请高僧为其诵经祈福……”
“别装模作样了,你这个披着佛门外衣的花和尚。”
朱尚炳对于姚广孝的躲避,心中不满到了极致。
以朱尚炳的了解,即便姚广孝被老五刺上一剑,也无伤大雅,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想,姚广孝竟然会躲避,敢躲避。
这是什么世道,什么时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看来佛门需要整理了,你法号道衍吧!本王现在正式通告你,佛门将你除名了。”
朱尚炳并没有顾及朱棣的黑脸,当着朱棣的面对姚广孝做出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