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提着酒壶从钟山家的小院出来,虽然感觉了却了一段心事,却又对那老头说的天罡地煞耿耿于怀,让心中的成就感大打折扣。
不过自此以后,魏叔倒是又多了一种消遣生活的方式,没事就去找这个老头吹牛聊天,给他普普道法,在他身上建立自己的快乐,找找成就感。
钟山的爷爷其实也才六十多岁,得益于从小练习拳脚功夫,现在身体还很壮实,还经常带上猎枪到深山里去打打野味,没想到晚年还结识了一位高深的道友,对魏叔的道法理论水平佩服不已,每每出猎有些收获也愿与魏叔分享,魏叔自然坦然接受。
钟山自从爷爷的腿彻底好了以后,也不再需要一个人撑着家里的所有事务了,不再需要一丹他们天天早上帮着自己院里打水了,但是自己还是坚持每天早上去挑水,扁担越使越有心得,水桶里已经可以装大半桶水了。
一丹平安躲过一劫,但是他和所有的小伙伴们其实都不知道这一劫是怎么躲过的,他们一直以为一丹遇到了鬼打墙,却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是早几个月见到钟山的话,就会提前几个月了遇到这鬼打墙,只知道那时候还没有央卡,提前发生了一丹一定会遇险。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丹是掉进了别人设置的陷阱,如果一丹和钟山早几个月结识,钟山的爷爷也早就发现了问题,那时候他还没有摔断腿进医院,那么早就会给一丹设这个陷阱了,那时候自然没有央卡来救一丹。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小孩子们最不喜欢的季节可能就是冬天。江州的冬季是灰色的,天空是灰色的,远方是灰色的,房子和树木也变得灰色起来,空气阴冷而潮湿,雨水占据了一半的时间,这讨厌的雨,不像夏天的暴雨来得那么畅快淋漓,没有激动人心的电闪雷鸣,也营造不出淅淅沥沥的音效,让人听着诗画入睡,它只会软塌塌地,懒懒散散地飘摇,把道路变得泥泞,把心情变得晦涩。
江州处在一个尴尬的地理位置上,冬天没有北方那样的大雪纷飞,也不像南方那样温暖如春,所以也没有北方那种热炕,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只能靠多裹几层衣服来保暖,尽管如此,很多人手上,脚上或耳朵上还是会生冻疮。
孩子们喜爱的课外活动也在这个季节急剧减少,穿得太多也限制了活动的强度,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没有故事的季节。
经过了学校环境里的特殊考验,冬瓜终于把自己锤炼成了一座大佛,上课的时候可以做到岿然不动而神游九外,不理课堂内外和人间世事。
左罗则成功地跟全班女同学们打成一片,抢占了人生制高点,尽显赢家本色。
何老师最看不懂的还是钟山和段一丹这两个妖孽,钟山平时沉默寡言,却明显不是胆小木纳的类型,给人的感觉是不屑与其他人为伍,但是又没有自高自大的表现。
何老师曾到钟山家里做过家访,他家里困难的处境让何老师震惊,甚至对钟山所肩负的生活重担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每天除了学习,还要做那么多事情。当何老师流下眼泪的时候,钟山却还是那么从容淡定,既不为自己家庭的贫穷自卑,也不为自己的辛劳有任何抱怨。
但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每一次考试都是满分,从没出现过意外,何老师想要戴上有色眼镜找出一点点瑕疵都做不到,卷面整洁,字体漂亮,连一个涂改的痕迹都找不到。
还有那个段一丹,也跟个小大人似的,就只有他能跟钟山走得最近,他凭什么能够融化一座冰山,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听说还经常带着其他孩子惹事,有一次居然发现他腰上拴着崭新的子弹,对其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并责令今后决不允许带这样得危险物品到学校里来。平时也没见他有多认真用功,成绩居然也名列前矛,何老师只能以天生聪明来解释这一奇怪现象。
下了课以后冬瓜领着男生们在墙角里挤油渣儿,这是冬天里男生的游戏,大家用力地往墙角里挤,把最里面的人被挤成雕塑,动弹不得,通过这项运动,大家挤在一起能暖和些,也能悄悄出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