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觉得自已问得有些唐突,干嘛要去偷窥别人的**?
“我只是随便问问。”他讪笑着说。
“我S大麻醉系研究生。”柳絮狡黠地回答。
她不愿意透露,林小北也不追问,笑了笑边喝啤酒边观望窗外。
楼下露天平台有一拼桌,七个人挤在一起呼天喊地,畅饮甚欢,另外有三人估计是喝醉了,趴在桌边一动不动。
拼桌太多了,这样的场景并不引人注目。
但林小北总觉得其中一人有异,他不停地用手捶自已的脑袋,那是一种潜意识地动作,并没有引起关注,身边的朋友仍旧在激情洋溢地划拳斗酒。
一种不良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等等,我下去一会儿。”他放下酒杯不由分说就冲出去。
与二楼的雅座相比,一楼显得特拥挤。
林小北穿插出去,风风火火的样子,像逃跑的贼,引起众人关注猜疑。但这个“贼”衣冠楚楚,还长得眉目清秀,因此并没有人拦截。
他顺利地挤出大厅到外面的露天拼桌区,那一帮人还在吆喝,似乎要拼个你死我活,决出最后的英雄。
“你们别再喝了。”
林小北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一下子将一桌人震住。
那些人举着酒杯或者拿着瓶子,疑惑地望着他,不知是何方神圣,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介入到他们的酒局中。
互相观望后发现没一个人认识林小北,其中一人开口道:“这位兄弟,你是谁的朋友?”
“我不认识你们。”
那些人顿时面面相觑,面露不爽,本来正喝得酣畅淋漓,热情正高,被这个不速之客一盆凉水给浇灭。
其中一人冷冷地问:“请问你有何指教?”
林小北指着其中那名趴在桌上的醉客说;“你们这个朋友有危险。”
这一句话又将他们震住,“什么危险?”
“他可能会发生脑出血。”
那一帮人你望我我望你,将信将疑,如果在这桌上有人出了事他们都得负责任。
“你怎么知道?”其中一人斗胆问。
“他是一名医生。”柳絮不知何时站在林小北身边,“他水平很高的。”
偏偏就在这时那个醉客又重新坐起来,抓起瓶子含糊不清地招呼他的朋友们:“干什么?继续啊。”
这一下那帮人哄然大笑。
“笙哥,这哥们自吹是医生,说你可能会发生脑出血,有危险。”
“据说他水平很高。”
“说别人有危险我信,笙哥身体谁敢不服?”
“笙哥平时什么酒量,这才喝了多少?”
“我看这小子是来哗众取宠。”
……
柳絮在一边也很尴尬,心里责怪林小北,干嘛要出这个风头?这不没事找事?
那“笙哥”又拿起杯子倒酒。
林小北急了,抓住他的手腕,劝道:“你现在真的很危险,别再喝了。”
被抓的人明显不爽,醉眼迷离地问:“你谁呀?”
“我是医生。”林小北表情严肃的回答。
笙哥酒醉人还不醉,“你是医生,你抓我干什么?”
“你现在很危险。”
醉客很不爽,“小哥,我现在好得很,有什么危险?别胡说道,麻烦你把手放开。”
“你刚才是不是头很痛?”林小北质问道。
笙哥突然停顿了一下,另外两个哥们确实喝趴了。他不是,他趴在桌子上是因为刚才脑壳隐隐作痛。
这种疼痛好像每次喝酒都会发生,过后又恢复如常,所以他也习惯,根本没当回事。
“我有多大的量自个儿有底,兄弟,你想喝酒加个杯子,别坏了我们的酒兴。”他兀自逞强。
柳絮拉着林小北的胳膊劝他走开,别再多管闲事,再说这个醉客好像真没什么事儿。
破坏别人的酒兴在这种消费场所也算是一种禁忌。
“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要喝请自便。”林小北松开手,冷冷地说。
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