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手术？”

“医生说我得的是阑尾炎。”

……

看到病人对答如流，何云凯非常欣喜，插嘴道：“你现在还疼不疼？”

王楚明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挠手术部位，但为了防止他术中乱动，刚才巡回护士已经将他的手绑在搁手板支架上。

“别动，你说说就行了！”何云凯提示道。

王楚明这时想挪动胳膊的意图更明显，他抽不出手，左右摇了摇头，“医生，我鼻子好痒。”

林小北用铺单给他挠了几下，才静下来没动。

“问你话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何云凯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王楚明：“还好！”

林小北忍不住问道：“你现在疼不疼？”

他故意把声音提高，以便外面的学员们都听得到。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多此一举，如果病人疼痛怎么可能能泰然自若地躺在床上？

“不疼。”王楚明回答道。

这时巡回护士上前松开他手上的绷带，他终于可以小范围活动肢体。

“手不要往下摸，不要碰手术部位。”巡回护士提醒道。

林小北则静静地观察，他手部的动作已经恢复得如同常人，这意味着，他刚才吸入的麻醉药挥发代谢已经差不多了。

林小北一直煞费苦心跟王楚明啰里啰嗦地问话，是想拖延时间，让他肺里的吸入性麻醉药早点代谢完。

所有药物在人体内运动状态下代谢明显比静止时快，而且会快很多。估计与血液循环的速度有关。

看看王楚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林小北故意试探性的问何云凯：“何老师，是让病人走回去还是平车送回去？”

何云凯：“……”

从王楚明突然术中发生急性支气管哮喘他就认为今天的直播失败了，他心里祈求病人安全无事就好，根本没奢望过会出现林小北他们急诊科直播的那种病人术后走出手术室的画面。

“这，能行吗？”他小心地问。

他可是给了王楚明不少的镇静药的。

林小北暗笑何云凯居然这么不自信，他本来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这些年的磨练，现在更是谨小慎微。

“先试试看吧！”林小北淡淡地说。

“王楚明，你能不能坐起来？”

“王楚明，你能不能站起来？”

“王楚明，你能不能走两步？”

“对，就这样，走两步，走两步。”

……

这时候，外围的学员区一片沸腾，所有人激动不已。

“卧槽，竞然真走起来了！”

“这次不是直播是现实。”

“我准备来省医学习三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