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太嚣张。
很爽很过瘾,可他们不是普通人,皇族的,不知道哪个王爷家的。
看到近处没人,武义小声问到:“他们谁家的?”
“你不知道吗?”柴令武惊讶的看着这个小舅,不对,是偶像。
“我应该知道?”
李文奖哈哈大笑,“你呀,我是服了,陛下的弟弟,太上皇的儿子,瘦一点的是赵王李元景,胖子是鲁王李元昌,你的画像就是他画的,怎么样?这小子画工不错吧?”
“滚,把我画的那么丑还不错?”
钟馗摇摇头说到:“就画画本身来说,画的不错,很传神。”
感觉他们在骂人,传神个屁,那么猥琐怎么会是自己?不说玉树临风,起码也是个美少年,那个留着口水,一脸色相的家伙怎么可能是自己?真是过分。
“你们很过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他们是太上皇的儿子?你们两是何居心?”
总感觉自己被玩了,被这两个小子利用,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噗”的一声,武义咽着口水,因为一支弩箭的箭尖距离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寸,箭尖在颤抖,好像随时都会射瞎他的眼睛,要他的命。箭尖在滴血,黑里透红,不是他的血,而是来自眼前的那个手臂,手臂很宽,宽到武义的世界里只有它。
顺着手臂向上看,是一张坚毅的侧脸,有点丑,但很亲切,大山、钟馗、大哥,他救了自己,千钧一发。
“退”
只有一个字,不容置疑,此时的柴令武和李文奖才反应过来,有人偷袭。
武义很木讷,大脑好像短路了,他想不通,是什么深仇大恨让这些人三番五次的袭击自己,就是因为挣了他们钱?
现在并不适合想这些,眼前的手臂换成了宽广的后背,他完全被钟馗护在身后,想要射他,必须要经过大哥的身体,从始至终武义都没有害怕,也许是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也许是这个宽广的臂膀给了他安全感。
钟馗很紧张,他不知道是谁射的这一箭,只是寒光一闪,他也只来得及伸出手臂,有多少人?会不会继续放箭?没人知道。
四周的行人依旧不紧不慢的行走,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都没有发现,就在刚刚,一支弩箭差点要了一个大唐县侯的命。
“哥,你的手臂在流血。”
那支流血的手臂一直在护着武义,鲜血是那样醒目。
“看着周围,别管我的手。”
钟馗护着武义慢慢向公主府前进,眼睛一直扫视着四周。
柴令武看了看李文奖,刚刚的霸气不见了,死亡其实并不远,只有一寸的距离。
“小舅,要不我们等等,禁军、武侯都跑哪去了?”
正常附近当然会有这些人,可刚刚打人的事情一发生,他们都走了,贵族之间的烂事没人想参与,不要说武侯和禁军,就是大理寺和刑部都头疼。
“等个屁呀,跑吧。”李文奖说完,沿着大路向皇城跑去,太危险了,还好是射武义的,要是自己,肯定挂掉。
柴令武跟着跑了几步,发现钟馗和小舅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在他看来就是如此。
尽量远离人群,这才是生存之道,钟馗当然也想快点走,但四周都是人。
“令武,你先回去,我才是他们的目标。”
柴令武点点头,拔腿就跑。
剩下两人走过一个街道,禁军和武侯突然多了起来,分分向两人跑来,武义一眼就认出刚刚去店铺的那个校尉。
“刺客在哪?”
钟馗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得到短暂的放松。
武义:“没看到,先送我们回公主府。”
治伤要紧,钟馗的手臂还在流血,抽出校尉的刀,割下一块布条,在其上臂上扎紧,快速向公主府行去。
李文奖还算够意思,自己跑还不忘提醒碰到的巡街武侯,有人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