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亦是思考,给他思考的时间。
“侯爷,拉拢人的手法并不高明啊,我也不会放了你。”
“要不我们打赌,我走出这里,你跟我。”
施南池忽然放声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把武义都笑懵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施南池只是一个渔民的后代,侯爷,我感激你的赏识,不过我凭什么跟你赌,你以为一个苏岩就能救你?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这种人,只配做棋子,随意舍弃的棋子。”
这也值得一笑?
“谁的后代又能怎么样?该是你的谁也夺不走,我还是商贾的后代呢,现在一样是侯爷,你难道不为以后打算?这是什么?说好听点是弥勒教,实际就是反贼,你想过你的结局吗?你甘心吗?你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就为了这个?睁开眼睛看看,现在不是乱世,那个杨浦能有什么作为?值得你辅佐?池哥,醒醒吧。”
能说的都说了,武义不信他想不明白,不说弃暗投明,为自己打算一点不过分。“池哥,还是那句话,我这里有你的位置,永远有效。”
施南池摇摇头,拿着酒壶向外走去,忽然停下来,头也没回的问到:“哪天?”
“明天”
看着他离开,武义笑了,如果让他选择一个合作的对象,施南池更合适,那个苏岩,他也不看好。
洞外,小虎看着神情暗淡的大哥,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他眼里,池哥永远是那个胸有成竹的男人,今天看着很伤感。
“哥,弟弟能给你分忧吗?”
施南池苦笑着,一仰头,把酒壶喝干,“小虎,你说哥厉害吗?”
“厉害呀,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如果有一个更大的舞台,你说哥该不该去?”
“啊?”施南虎不太明白,“哥,什么舞台?”
“没事了,小虎,帮我看着武义,他现在还不能死。”说完施南池离开了这里。
不远处,赛玉珍无聊的修着指甲,舞台?她也不懂,或者说,她懒得想。
她的任务就是跟着对方,至于说过什么,跟她又没有关系。
牢房内,武义也在想着后续变化,苏岩注定失败,施南池会不会救自己?还不确定,但他应该不希望自己早死,那样他就没有退路了。
他对施南池说的是真的,也是假的,如果他救自己,武义当然会感激他,既往不咎没问题,自己人?还差一点,现在的两人就是彼此利用,都是利益,而他的自己人,是没有利益关系的,比如钟馗、薛礼、初一。
另一边,施南池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没有去找杨浦,明天的事,并不着急,他要为自己打算,至少要安排好退路。
而杨浦也收到了赛玉珍的消息,他在等,等着苏岩先动,然后铲除他们,当然,他现在就可以杀了这些人,不杀不是他仁慈,而是为了人心,老教主临终前把弥勒教交到他手里,如果无缘无故的杀了老教主的儿子,谁还会服他?现在不同,是苏岩不听老教主的遗命,要夺权,要分裂弥勒教。
来了,杨浦看着院中来人,眼睛微微眯起,这个人会有私心吗?
正厅之上,杨浦笑眯眯的请施南池进来,喝茶闲聊,并不打听他与武义说了什么。
“郡王,苏岩这几天应该就会动手。”
“哦?说来听听。”
施南池正了正身,“苏岩身后的高人应该是武义,当然,这是我的猜测。”
杨浦点点头,“武义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