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丹此行目的是敲打月族,让他们知道谁是吃肉的狼,哪个是待宰的羔羊,只是没料到半路杀出一位天才少年,他看晏云五官棱角分明,肤色白皙,步伐如风,嘴角微微扬起自信的笑容,俨然有贵族风范,却身着下人常服。他只恨自己没有多设几个条条框框,将这位少年排除在外。
此时底下欢声如雷,众人已认定晏云胜出,刘丹左思右想却无计可施,只得怏怏然向金石表示祝贺。金石始终皱着的额头终于舒展开来,露出舒心的笑容。
刘丹却也不恼,只见他在一旁站定,给边上的侍卫一个眼神,那侍卫立马将人声鼎沸的现场控制住。再看刘丹时,他已从怀中掏出一卷锦布,站在台中,金石知道这是册封他的诏书,立马跪倒在地,听候诏令。
月族地处北州,乃是化外之地,实不属天国管辖,然而天国近十年来日益强盛,领土不断扩张,北州已有数国被灭,唯月族依着山峦屏障,是易守难攻之地,故得以相安无事。
天国此次册封金石为镇北大将军,一来可以让月族作为北方边境的屏障御敌入侵,二来不费一兵一卒将月族纳入管辖,若不服从,即准备杀鸡儆猴。金石也明白这层道理,故时刻谨小慎微,不敢造次。
此后数日,晏云照旧住在宫中,然而金石却没再提婚嫁之事。忽一日晏云被招至大殿,金雁儿及族中长老悉数在场,晏云行了礼便站立一侧,正疑惑为何招他前来,金石却坐那虎皮大椅上开口了:“你可知为何唤你至此?”
“晚辈不知。”
金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冷笑一声,说道:“看你头脑伶俐,何故装作不知?”
晏云抬头瞥了眼金雁儿,只见她眼含秋水,也正脉脉盯着他瞧。只一眼,他便觉魂都被勾了去,急忙低头回道:“金雁儿金枝玉叶,晚辈只是一介平民,不敢有何妄想。上次比试只想着不能让她给那癞蛤蟆掳了去,一时冲动逞强出头,作不得数。”
只听“啪”的一声,杯子碎片摔了一地,金石怒道:“你当我是食言小人?我在天国大使面前允了诺,岂能不作数?”
晏云岂是吓大的?他是遇刚则刚之人,胸中莫名之火顿时燃起,心想虽然金雁儿貌美,几次对视都差点被她勾去心魄,家庭条件也还不错,但是在这乱世之时,即便蛮如匈奴,强似元朝也抵挡不住历史的潮流,又何况这小小部落?他往前跨出两步,来到殿堂中间,说道:“金将军并非看中晚辈才干,而是慑于天国威赫,才愿将女儿许配与我,并非出于真心,故晚辈也不敢以真心相待,将军要我娶我便娶,不让我娶,我也没有丝毫怨言。”
金石愣了愣,他虽然受封天国将军,却无调动一兵一卒之权,不意竟然被这小子借机嘲讽一番,被气得直想摔杯子,然而杯子早已被自己摔碎,只得猛拍椅子扶手,震得虎口生疼。众多族人皆哗然,只有金雁儿不动声色,因为她了解自己父亲,也从晏云眼神中看出了情义。
金石知道自己失了态,于是缓了缓,收起性子说道:“你不要觉得我这女儿是白送于你,按照月族风俗,平民娶妻,需给女方聘金50两银子,宴席一天一夜。”
“啊?”晏云顿时觉得头昏脑涨,看来这金石没有被自己气到,直接默认要将女儿嫁给他了。然而他初来乍到,哪里来的钱,即使在地球,他也刚刚毕业,没有一分存款。
“别急,还有呢。”金石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们并非普通人家,镇北大将军也算有头有脸,你要想娶雁儿,还需聘金500两,黄金,大摆宴席十天十夜。”他着重突出了“黄金”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