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被打击到了,老先生有点小不高兴,反正脸上没了笑模样,再不理陈友好,装作一副我很忙的样子,继续观察货架上的那些瓷器。
陈友好无语,心说老家伙心眼还挺小,但他没就此离开,而是在一旁继续默默关注。
很快,老先生将所有瓷器看了一遍,从货架上挑出了三件瓷器,一个青花酒壶,一个斗彩小碗,一个粉彩笔洗。
“老板,这三件什么价格?”他问店老板魏奉贤。
陈友好记的分明,这三件瓷器都是老先生翻来覆去查看的,且他在集中精力观看的时候,这三件瓷器都有赤黄色光晕出现,且不是那种松散光晕,而是那种很密的赤黄光晕!
显然,这三件瓷器,绝对是老物件,且是比较好的那种老物件
下一刻,陈友好眼中亮起一道精芒,简直比太阳的阳光还要明亮,激动的看向货架上的一个青釉笔筒。
此前,老先生鉴定这些瓷器的时候,一共有四件瓷器花费的时间最长,这件笔筒就是其中一个,且赤黄色光晕比其他三件还要浓,光晕更紧密!
显然,这件笔筒恐怕要比他挑出来的那三件古瓷器还要好!
只是老先生当时在鉴定这件青瓷笔筒的时候,好似有点拿不定,最终没将这件笔筒挑出来。
“这个笔筒肯定是件好东西,既然老先生不买那不好意思,如果价格不高,我就笑纳了!”
陈友好心里别提多兴奋了,心说今儿怕是能捡个漏,实在太幸运了,但脸上却没什么变化,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打算等老先生走了之后再将笔筒拿下来。
“这三件啊”
魏奉贤擦了擦嘴,从柜台里面走出,看了眼老先生挑出来的那三件瓷器,随口道:“青花酒壶五千,粉彩笔洗四千,斗彩小碗三千。”
对于这个价格,陈友好并未感到诧异,在古玩市场上,几千块的瓷器多得是,更多的是几百几十的,当然,那些便宜货都是仿品,几千块的大多是民窑古瓷,倒不是说民窑古瓷就这个价,但也差不多,上下浮动不大,没多大差距,除非是做工特别精细的那种,但价格也就是几万,顶天了也就十几二十来万,再高就不可能了。
要说值钱的古瓷,还要数历代官窑,普通的都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要是赶上那些保有量比较稀少的官窑,几百万都是便宜的
店老板估计认为这三件瓷器是民窑古瓷,就没报太高的价格。
老先生都没砍价,直接同意了。
只是在交易完成后,再也掩不住脸上的喜意,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子,拎着三件瓷器,急匆匆打店里离开,生怕魏奉贤反悔一样。
店老板看的一愣,随之瞪大了双眼,“我贼他个祖宗!这老家伙买的三件瓷器绝对是好东西!我怕是被这老家伙捡漏了!”
店老板满眼后悔,恨不能马上追出去,将三件瓷器讨回来,不做这单生意了。
可古玩这一行,有买定离手的规矩,如果他真要这么做,这辈子都别想在古玩这一行混了。
他表情别提多懊悔了。
见状,陈友好都有点于心不忍,心说:既然你都这么痛苦了,那我就让你再痛苦一些吧
他走到货架前,将那款青釉笔筒取了下来,“老板,这个笔筒多少钱?”
“咋?你想买?”
魏奉贤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心情,苦着脸看向他手中的笔筒,只是这一次认真了好多,看了好半晌,心里才道:颜色不正,应该不是官窑的,但做工还行,应该是个民窑古瓷。
只是他被老先生坑怕了,怕卖低了价格自己吃亏太大,于是说道:“现在市场上文房物件比较热,价格要比其他的物件要小贵一些”
眼见他要狮子大张口,陈友好连忙将笔筒放了回去,吐槽道:“我不买了还不行吗,真是的,你至于吗,被人捡了漏也不能从我身上往回坑啊,这个笔筒色儿都不正,你也好意思说高价?真把我当冤大头呢”
魏奉贤都无语了,我这还没说价格呢你就嫌贵,干脆白给你得了!
他没好气道:“多少不嫌贵,干脆你说个数吧。”
陈友好直接给他伸出一个巴掌。
魏奉贤:“五千?”
陈友好没好气道:“五百!”
“边玩儿去!五百块就想买个老物件,你咋不去大马路上捡呢!”
魏奉贤当时就急了,这哪是来买东西的,这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陈友好一脸真挚:“我倒是想捡,关键大马路上也得有啊。老板,你就说个实在价吧,合适我就拿了,不合适,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耽误谁,咋样?但你要是想坑我,那就算了,我可不当那冤大头”
魏奉贤见他是个送外卖的,手里估计也没啥钱,咧了咧嘴,最终说道:“三千块,不能再低了”
“两千!同意我就拿走,不同意你就继续摆着吧!”
陈友好一副要走的架势。
魏奉贤犹豫,但还是同意了,气道:“行吧行吧,两千就两千,卖给你了!贼他个祖宗啊,竟然被人捡了漏,我咋就没仔细看呢,太倒霉了”
陈友好笑嘿嘿不说话,心说你要是知道我也捡了你的漏,你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交易完毕后,陈友好径直离开了欣宝斋,只是并没有回小吃城那边等接单,而是直奔古玩市场中心位置的新宝轩。
新宝轩是这个市场里面最大的古董店,也是最有钱的一家。
陈友好心想,这家店是个不差钱的,估计能给上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