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也该看看主人。
他冷笑一声,将南宝衣护在了身后。
南宝衣怔怔仰起头。
少年黑袍革带,背影深沉。
他捏住章夫人的手腕:“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没等章夫人发怒,“咔嚓”一声脆响,他活生生掰断了她的手腕!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座园林!
章夫人面如金纸迅速后退,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淌,盯着萧弈,嘴唇发抖,惊恐地说不出半个字。
四周落针可闻。
萧弈似笑非笑,“这个时辰,想必新娘子已经到了正厅。天大地大,新娘最大。夫人若是委屈,不妨去正厅跟新娘哭诉?”
南胭暗道不好。
如果由着章夫人去闹,她娘还要不要成亲了?
她立刻训斥:“萧弈,你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萧弈盯向她。
他的眼神太可怕,南胭惊悚,讪讪不敢多言。
而章夫人不甘心被一个养子欺负到这个份上,痛苦地嚷嚷:“卑贱的养子罢了,怎么敢这么对我?!我这就去找小梦问个清楚,南府可还有待客之道!”
一帮彩衣浓妆的女人,呼啦啦全涌向正厅方向。
南胭又气又急,跺了跺脚,只得追上去劝阻。
南宝衣崇拜地看着萧弈。
祸水东引,利用柳氏的小姐妹去搅乱她自己的婚礼,叫所有宾客看她笑话,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
萧弈睨向她,“看什么?”
“没什么”
南宝衣团扇遮面,只露出一双弯弯甜甜的丹凤眼,“二哥哥英明神武,娇娇拜服!”
“马屁精。”
萧弈伸手弹了下她白嫩光洁的额头,薄唇破天荒地抿了一丝笑。
两人不疾不徐地来到正厅,南广已经领着柳氏进了门。
拜天地的吉时早已被耽误,因为章夫人正闹得厉害。
看见萧弈踏进门槛,她更加撒泼:“就是他弄伤了我的手!南府还有没有规矩了,区区养子怎么能如此无礼?小梦,你可要给我主持公道!”
南广立刻代替娇妻训斥:“萧弈,大喜的日子,瞧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给章夫人敬茶赔罪?!”
萧弈慵懒落座。
他今日穿本黑色圆领锦袍,箭袖上用暗红丝线绣满卷云纹,袍裾随意铺陈开,嚣张地占满了整张紫檀木太师椅。
他单手托腮,凉薄的视线缓缓扫视过厅中众人,犹如睥睨天下的帝王。
他恶意勾唇,狭长的眉眼中尽是讥讽:
“敬茶赔罪,她也配?”
章夫人一口血涌到了喉咙口,活活气的!
她尖声:“三老爷,你看他是什么态度!小梦,你说继母难当也就罢了,府里还有这般糟心的养子,他是要骑到你头上啊!”
柳小梦憋不住了。
她一把摘下喜帕,恶狠狠盯向萧弈:“混账东西,还不快给章夫人磕头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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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