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的贵公子,这两日都没有露头。
如今踏进珠帘,面色似乎还透着虚弱。
想来,是被那些加料的烈酒伤到了身子。
她翘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看戏。
沈议潮也没料到,会在大书房撞上寒烟凉。
苍白的面颊洇出桃花红,他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你是来找我的?”
寒烟凉挑眉。
尚未否认,沈议潮已经自顾说了起来:“你知道我的身份,大雍皇后的亲侄子,名门沈家的嫡子,更兼天下四公子之首。那日与你一朝春梦,实在是情非得已。”
南宝衣心中“咯噔”一下。
沈议潮这番话,摆明了是吃了之后不肯认账啊。
萧弈悄然退到她身边,把主场留给了那两人。
他俯首,轻声道:“娇娇杀了薛定威和楚乐欣?”
“是。”
萧弈替她扶正鬓角芙蓉,“可解气了?”
南宝衣不语。
虽然那两人都死有余辜,但亲手射杀别人的感觉,并不好。
萧弈借着大袖的遮掩,牵住她的手。
他暧昧地勾了勾她白嫩嫩的掌心,“下回遇到这种事,叫别人动手。娇娇的小手手,该是用来替哥哥红袖添香、宽衣解带的,怎么能碰那些个脏东西呢?”
宽衣解带
南宝衣羞恼,抬起绣花鞋,踩了他一脚。
萧弈有意无意的,性感地闷哼一声。
南宝衣更加脸红。
好在书案边那两人剑拔弩张,并没有顾及到他们。
寒烟凉慵懒地靠在书案边缘,舒展开高挑曼妙的身段。
她胭脂红的罗裙是经过特殊设计的,裙侧开衩,随意伸腿,就会露出白嫩匀称的小腿腹。
脚指甲上涂着红丹蔻。
她抬起脚,一点点攀上沈议潮的腿。
她笑起来时,像是繁花绽放,眉梢眼角尽是万种风情,“小郎君刚刚说什么?”
沈议潮脸色变幻。
半晌,他后退。
他盯向寒烟凉带笑的媚眼,咬牙道:“开门见山地说,你在市井之间长大,只是下九等的女子,哪怕是天枢统领,身份也依旧卑贱。我要娶的姑娘,必定是长安城的名门贵女,高雅美貌,贤淑端庄,持家有道。如果你铁了心要跟我,我只能给你侍妾身份。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你我之间的身份鸿沟,不要纠缠于我。”
这话真是绝情。
萧弈睨向南宝衣。
小姑娘摆明了看不过眼,小嘴儿都噘了起来,仿佛能挂一把油壶。
他有点儿想亲亲她。
“侍妾?”
寒烟凉歪头。
她走向沈议潮。
她腰肢细软,走路时性感的胯轻微扭动,胭脂红的罗裙轻曳出水波荡漾的纹路,当真是一步一生莲。
沈议潮莫名心慌。
他脸颊更红,下意识后退。
直到踩上蒲团,狼狈地跌坐在矮案上。
寒烟凉优雅地俯下身。
修长白皙的食指,轻佻地挑起他的下颌。
沈议潮呼吸之间,能闻到少女指间那若有似无的烟草味儿。
他喉结滚动,周身血液翻涌,既害怕,又生出一种莫名的渴望。
寒烟凉嗓音妩媚:“小郎君,记好了,是我寒烟凉,睡了你。所以,少在这里跟我哔哔赖赖。别说侍妾,老娘这辈子连嫁人都不打算的。老娘不仅要睡你,还要睡更多男人,凡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老娘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