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戏楼里追出来一个少女。
少女容貌美丽,可是来到南家姐妹面前,七分的美丽也相形见绌,反被烘托成了三分。
她捏着帕子,因为跑了几步的缘故,像是不堪重负般喘着气儿,嗓音细细:“宝仪郡主,我是姜家的姑娘,姜如如。今日与长辈来玉楼春,乃是为了和靖王世子相看。”
南宝衣:“哦。”
她知道萧弈今日在玉楼春相亲的事。
“是这样的,”姜如如抬起水盈盈的杏眼,“如如听萧弈哥哥提起郡主的往事,不禁对郡主心生崇敬。如如想跟郡主做闺中密友,不知郡主是否愿意?如如很乖很听话的。”
南宝衣慢吞吞展开小折扇。
这姑娘,一看就是来撬墙角的。
估计是搞不定权臣大人,所以干脆从她这边下手。
她微笑,声音比姜如如更加娇弱无辜:“衣衣要在深闺待嫁,恐怕没办法和如如做朋友。衣衣每日都要绣鸳鸯绣嫁衣,衣衣真的好辛苦。”
姜如如:“”
秀美的面庞微微扭曲。
浑身的鸡皮疙瘩更是掉落一地。
她盯着南宝衣,面颊逐渐涨红,最后红里透黑,黑中带煞。
她咬住唇瓣,“宝仪郡主,你知道盛京城,是谁说了算吗?如今我只是打算给大都督做小,但如果我想做大,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让你从世间消失,我就是独一无二的大都督夫人。”
“哦哟”
南宝衣用折扇遮住半张脸儿,只露出一双水泠泠的丹凤眼。
她娇滴滴的,“如如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衣衣好害怕呢。”
姜如如:“”
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
良久,她拂袖而去。
南宝珠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她快要笑出眼泪,朝南宝衣竖起大拇指,“衣衣好厉害,珠珠好生敬佩!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
南宝珠捣了她一下。
淡粉唇角却也忍不住翘起。
她若有所感,忽然望向玉楼春楼上。
绮窗推开,权臣大人倚在窗畔,正托腮注视着她。
注意到她的回眸,他薄唇挑起轻笑:“娇娇把骏马绣成了鸭脖子,想来这鸳鸯,大约会绣成刨食的小鸡崽?我寻思着,不如还是请绣娘来?”
南宝衣脸颊红扑扑的。
她没搭理萧弈,重又端起六亲不认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进了马车。
却在竹帘放下的刹那,小脸纠结。
新婚时的鸳鸯枕巾,一般都是新娘亲自掌针。
许多贤惠的小娘子,甚至还会为夫君绣制寝衣。
南宝衣琢磨着,别家新郎有的东西,她家权臣大人也得有。
看来她得学习女红了。
马车融入长街川流不息的车马之中。
萧弈目送南宝衣远去,唇角笑意淡了些。
他随手拈起一颗金丝蜜枣,正要扔进嘴里,靖王爷踏进雅座。
他怒声:“逆子,你不好好与姜家姑娘相看,却好意思在这里吃!你甚至还得罪了成王,你是不是想气死本王?!”
萧弈睨向他。
他哂笑:“回府准备吧。”
“准备什么?”
“三日后,我要去南家提亲,你不得准备聘礼?我要大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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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忙三次元的事情,帮老同学忙,所以消息和书评区都没有及时回复,但是都有看,暗搓搓窥屏的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