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瞪了眼自己两个儿媳。
干啥啥不行,整天只知道缠着她儿子,缠着就缠着吧,能怀上孩子也是好事,可是她们进门半年怀不上也就罢了,还作天作地不许她儿子纳妾!
瞧瞧人家世子妃,人家多么大方呀!
庶女楚珊珊盯着南宝衣,眼睛里掠过冷意。
她微笑:“世子妃嫂嫂果然如传言那般美貌,你一介商户出身,能高攀上我兄长,真是府上积德啊。”
南宝衣抬眸看她。
楚珊珊容貌秀美、小家碧玉,说起话来却令她很不舒服。
她好像没得罪过她呀!
南宝衣琢磨着,毫不谦虚地微笑:“府上确实是积德行善之家,曾在蜀郡捐赠过数百万两雪花纹银,用于赈济百姓、修路造桥、修缮书院。楚妹妹既然说是高攀,不知你府上可做了什么积德的事?”
楚珊珊:“”
她紧紧捏着帕子,无话可说。
姜侧妃不肯轻易放过南宝衣,又道:“说起来,新妇过门之后,要亲自操办一场宴会,宴请世家权贵登门吃酒,彼此也好重新认识。世子妃可有想好,该如何操办春日宴?”
春日宴?
南宝衣挑眉。
“世子妃出身不好,没办过宴会,也在情理之中。”姜侧妃微笑,“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替你操办。”
“好了。”靖王打断她,“宴会那种事,有什么要紧的,也值得你特意拿出来说?世子,你带世子妃在府里逛逛,熟悉一下府邸院落。”
南宝衣随萧弈起身,朝靖王夫妇福了一礼,退出了正厅。
回到朝夕院。
南宝衣终于松了口气,嗔怪道:“都是些妖魔鬼怪,叫人生气。”
萧弈环住她的细腰,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咱们去西楼。”
西楼住着皇嫂嫂。
南宝衣眼前一亮,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见舅姑之礼。
温彤早就吩咐侍女准备了好酒好菜。
她笑容满面,连气色都比平日红润健康:“小郎终于娶妻,你皇兄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高兴。娇娇年纪尚小,还有许多事不懂,你要耐心教她,要好好疼爱她,别叫她受委屈。”
萧弈在外人面前,一贯冷峻自持。
闻言,只是略微颔首。
南宝衣弯着丹凤眼:“皇嫂嫂待我真好!皇嫂嫂,等忙完这阵子,我来西楼找你玩,说好了,你要教我音律和白纻舞的!”
少女笑起来又甜又润,比春日的阳光更加烂漫。
温彤好喜欢她,柔声道:“娇娇美貌纤瘦,跳白纻舞定然好看的。等将来有机会去长安,娇娇定能把其他小娘子都比下去,娇娇会成为长安第一美人的。”
南宝衣得意。
她歪头望向萧弈:“二哥哥,你听见没有,皇嫂嫂夸我呢!”
萧弈给她夹了一只鸡腿,哂笑:“皇嫂别夸她,她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基本的舞艺都不会,白纻舞还是免了。”
“你总揭我短!”
南宝衣恼怒。
他把她幼时的糗事都告诉皇嫂嫂,如今又说她五谷不分四体不勤,难道他就四体勤快了吗?!
她握着竹筷,认真地望向温彤,开始揭萧弈的短:“皇嫂嫂你不知道,二哥哥他小时候十分的坏,府里没有人喜欢他。他在书院读书,可是他一个朋友也交不到,人家都不稀罕跟他玩!”
萧弈嗤笑:“娇娇幼时就不坏吗?是谁逼迫我当你踩脚凳的?”
“二哥哥更加恶劣,我刚踩到你背上,你就故意站起身,害我摔了跟头!”
“娇娇幼时曾烧了我所有的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