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站在她身侧。
她牵了牵裴初初宽大的袖角,嗓音轻灵如月光:“我不喜欢,韩郎君。”
裴初初无言地摸了摸小公主的脸蛋。
她对韩州景,也没有什么深情。
只是她已经不再是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她的年岁到了,光阴已经耽搁不得,再加上裴家的更替,如今哪容得她挑挑拣拣?
韩州景的背景出身和才貌风度,对她而言是最合适的那个。
她相中的哪里是韩州景这个人,分明是他的前程和出身。
她裴初初,就是这般势力的女子。
她不愿让萧明月沾染上这份俗气,只温柔道:“咱们也跟上去瞧瞧。山里风大天凉,殿下走游廊里侧。”
萧明月被她牵着手,乖乖走在游廊里侧。
她抬起头,望一眼裴初初的侧脸。
裴姐姐陪着她和皇兄长大,是他们兄妹最亲密的人。
若有可能
她真想皇兄迎娶的,是裴姐姐。
因为天子身份特殊,寺庙特意准备了单独的禅院。
一道道精致可口的斋菜被端上桌,韩州景侃侃而谈,竟当真能说出每道斋菜的来历。
裴初初安静地看着他。
韩家郎君虽然有功利心,但官场上的男人,哪个没有呢?
好在韩州景并不是只有一张嘴,他是有真才实学的,配合他的功利心,她明白俗世的官场上很吃这套,韩州景的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她在心中盘算利弊,对面萧定昭用余光瞥向她。
一眼,就瞧见他的裴姐姐正盯着韩州景。
那双漂亮漆黑的杏眼里藏满了光,如星辰般熠熠生辉,大约都是对韩州景的崇敬和爱慕。
他不服气。
不就是会报几道菜名嘛,有什么了不起,酒楼里的厨子还能报上百道菜名呢,也值得她如此喜欢?
少年的胸腔里翻涌着不甘,拿筷箸狠狠扎起一只馒头,不悦道:“食不言寝不语,韩卿这般聒噪,叫朕如何用膳?!”
韩州景呆住。
他不过是介绍斋菜而已
天子何至于如此气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刨了天子的祖坟呢!
他只得喏喏,再不敢多言。
裴初初也不知萧定昭哪来的火气,秉着要和韩州景结为夫妻的心态,体贴地为他盛了一碗汤,为他缓解尴尬。
韩州景接过,笑容温温地注视裴初初:“多谢裴姑娘。”
裴初初微笑颔首。
四目相对,仿佛一切尽在无言中。
萧定昭:“”
,
啊啊啊啊,正月要过去啦,感觉还没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