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坐到这儿也没好好吃东西,不合胃口么?”
用筷子夹了一口尝了尝,冥魅摇摇头道,“不如家里的。”
更不如崔府的。
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泰山府帝姬缓缓抬起头,刚好碰上那个歌姬凤眼轻挑地瞪着自己。
“怎么了,可是膳食不好吃么?”高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斜倚在靠枕上,任由三个小仙娥伺候在一侧捏肩敲腿,举起酒杯道,“是我照顾不周了,还望四妹妹见谅。”
将酒杯递到了哥哥面前,冥魅轻摇着扇子回绝了他,“让哥哥替我喝吧,没有吃好,喝了也不舒服。”
知道她不是存心拂自己面子,帝俊闻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绮罗,给府君斟酒。”女子听后福了福身子,随即便走到冥彻面前倒起酒来。只是方才拨弦极为稳当的手不知怎的,辅一碰到酒杯便抖了抖,满满一杯佳酿全洒在了男人身上。
冥魅对这些老套的手段有些失望,可除了火上浇把油,她也没什么别的忙能帮,“呀,这可是一件新袍呢,怪可惜的。”
“对不起府君,妾身不是有意的。”嗫着唇抬起头,那双横波目里瞬间含了泪,仿佛受委屈的人是她一般。
“哎呀,怎么这样不小心。”帝俊嘴角噙着笑,坐起身道,“还不快带府君去更衣。”
冥彻冷冷地看着那个叫绮罗的女子,对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着,可既不像是在擦衣服,也不像是要撩拨他。
她狠狠地在他小腹上按了几下,下手之狠,估计就算他没受伤也会很疼。
“是。”应了下来,绮罗正要收回手,却被冥彻按住了。
“府君......”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话却是对身边的人说的,“魅儿,你随我去。”
突然被点到名的女子有些茫然,她记得自己之前问过哥哥,对方明明说了要将计就计,而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哦,好.....”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冥魅看了看帝俊,见对方一脸平静的样子,忽然觉得被算计得好像是自己。
一路随着绮罗在富丽堂皇的走廊里穿行着,宫室四周的烛火把三个人的影子拖得极长,她不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将扇子紧紧握在身侧,手心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待到了房间,女子取出衣服递给她,便转身离去了。
一时间殿里就只剩下她和哥哥两个人,正中的熏炉里燃着不知名的香料,甜香异常,让人神思倦怠,愈发放松起来。
走过去想问问他怎么回事,可却见冥彻自顾自将外袍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