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娇气了?”
“女孩子,娇气一点没什么。”又笑了笑,崔钰觉得若是一直这样和她聊下去,自己怕是要憋死了。春宵苦短,总不能把口舌浪费在此处,她胸前的旖旎风光很是诱人,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就吻了上去。
他不是独孤谋那个呆子吗,并不介意妻子娇气一点,只是碍于她出身国公府,怕以后会以母家牵绊于他。
可方才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眸子,崔钰断定,她必不是那样的人。
冥魅的声音带了哭腔,方才掀开喜帕的时候,她就被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给唬住了,以致于乖乖跟他喝了合衾酒,由丫鬟们伺候着把凤冠摘了,一直等着他从酒席上回来都没走。
犹疑来犹疑去,从惩罚长孙蓉嫣变成了搭上自己。
崔钰看着她水盈盈的眸子里全是自己的影子,满意地在她耳边轻声道,“乖。”
似是咒语一般,冥魅就这样被他哄着不再反抗,甚至还慢慢开始迎合他,直到疼痛袭来,她这才清醒。
“不怕,不怕。”抚着她的头发安慰着,可他自己也难受得很。崔钰觉得这片刻的功夫仿佛有一世那么长,好不容易捱到她适应了,止住了眼泪,他才彻底无所顾忌。
虽是如此,到底不愿伤着她。他的小妻子这样细皮嫩肉,总不好太过火了。
两情缱绻间,冥魅只觉的自己仿佛置身在一艘船上,起起伏伏的。而他,就是岸边星星点点的火光,为她指引着方向。
“蓉嫣。”哑着声音唤了一句,煞风景地打破了满室靡丽的风光。
可冥魅却没法怪他,只好学着他哄自己的样子哄着他,“夫君,我叫冥魅。”
“是幽冥的冥,鬼魅的魅。”
“妖精......”
“你是来要我的命的,对不对?”人都说色胆包天,今日看来果真没错,崔钰想着就算她真的是个妖精,自己也要照单全收了。
那一夜屋外不知何时落了雨,细密的雨点落进院中的水缸,搅动得一潭春水泛起层层涟漪。而里头的锦鲤也游得愈发欢了,时不时跃出水面,随即又摆着尾巴钻回水里。
春雨下了整整一夜,晨起的时候才停,满院落花,和昨日府门外的炮竹红纸一样,染了一地红色。
思绪愈发混乱,回忆和现实交叠在一起,冥魅整个人神思涣散,早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他们当初成婚不过三月,纵使再情投意合,可碍于高堂俱在,崔钰也不能跟她腻歪得太过分。所以男人此刻感觉他的魅儿还是一如从前,明明柔若无骨,被他折腾得软的好像一滩水,却还是咬得他那样紧。
喉头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男人忍不住捏住了她的纤腰。月色下,大红的锦被裹住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细碎的轻吟从女子嫣红的唇瓣间溢出来,那声音带了撩人的媚色,叫他愈发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