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将寝殿里的所有被褥幔帐全换了一遍,马上就是新岁,新年新貌,该喜气一点才好。”
“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宫里才平定叛乱,你就把什么都准备好了,难不成你会掐算,知道阴弘智什么时候兵败么?”揶揄了一句,冥魅看着那件珃儿为她准备的红色寝衣,总觉得自己又要入洞房了似的。
“当然不是,奴婢是当真以为公主病了,所以才特意去了趟佛寺,这些东西也是在那时候赶制出来的,就是希望公主能快点好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忠心。”捏了捏她的下巴,冥魅笑着道,“行了,你也忙活了半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床铺得确实软和得很,比起那间破房子的地板不知强了多少倍。
几乎是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可朦胧间又被人弄醒了,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崔钰的头还没干,身上全是淡淡的皂角香气。他方才本来是要缠着她一起洗的,只是冥魅不肯,这才作罢。
他梢上的水一滴一滴落在她脸上,又痒又凉,惹得她难受极了。缩进他怀里躲起来,冥魅的声音哑哑的,像是只勾人的猫一样,“我好困,我们先睡觉好不好?”
“不好。”像方才她拒绝自己一样,男人也拒绝了她,“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么,我现在就满足你。”
大手探进她的寝衣,冰凉的触感只叫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冥魅呻吟着,想躲却躲不开。
“别胜新婚,连丫鬟都懂得道理,魅儿不明白么?”
他眼里映着她朱红的衣衫,犹如星星点点的火光,不将她点燃誓不罢休。崔钰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双手环在她细软的腰肢上,强迫她与自己贴的更近些。
何止是密不可分,他简直想要将她打碎了与自己重新融在一起。
怀中人恐怕永远都不能了解,每每与她分开,他心里有多么难受。结果她还一点不体贴,非要叫他牵肠挂肚才行。
似是在报复她,崔钰专挑那些敏感害羞的地方摸,又不直接给她,只叫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像只熟透了的虾子一样,又软又滑,等着叫人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我真的困了,我们快些结束好不好?”
“你也折腾了一宿了不累么?”
“崔钰,天都快亮了,你到底做不做?再不做我可要生气了”
声音带了哭腔,明显是被折腾急了,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很需要一束火,将她烤烤干。
女子的双腿环住男人的腰,红唇间溢出娇媚的声音,冥魅吻着他的喉头,偏要他也出魅惑的喘息才行。
实在受不住她这样的撩拨,男人挺身,终是将夜色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