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让她托生成女子,就是看准了李治好龙阳,但后位上必须是个女人,而她的性别可以改变,所以是最好的人选。
为了拿捏玄深,不惜让一个女人登上王位,顺带着拿下泰山府的帝姬。她不过一个棋子,眼前人也是个棋子,有什么好适应的。
没有体会出李治话里的深意,是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武珝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事事不顺,心中落寞得很。
“我”
“非礼啊!”
她刚开口,便听见一声女子的喊叫,李治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道,“你还真喊。”
挣了开来,武珝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嘴,“不是我!”
那是谁?
两个人一同狐疑地看向外面,深更半夜的,谁在非礼谁?
众人赶到寝殿的时候,只见杨若妍衣衫不整地缩在床边,哭成了一个泪人。
而太宗更惨,一把年纪被人从床上踹下来,连脸都挠花了。
韦氏见状都蒙了,她在宫里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荒唐的事情。內侍官来禀报的时候,一会儿说陛下遇袭了,一会儿又说宫里出了歹人,金吾卫和太医全招来了,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出儿。
还好各宫的皇子皇女没过来,不然的话叫身为父亲的太宗脸往哪儿放。
“怎么回事?”韦氏拧眉,很想知道杨若妍是怎么勾得陛下上了她的床,又为何大呼叫,吵的人不得安宁。
“我”抬头看了眼徐惠,床上的少女撇撇嘴,眼泪掉的更凶了,“昭容娘娘”
啪。
一个耳刮子扇过去,徐惠气得浑身都在抖。
杨若妍被她打傻了,连哭都忘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
而太宗和韦氏也觉得不可思议。
一向温柔贤淑的女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人,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而韦氏本以为杨若妍是徐惠为了固宠才招进宫的,可眼下看来却不是。
“狐媚东西,竟敢伤了陛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而又看向太宗,“陛下,你没事儿吧,快让太医看看。”
挡开了她的手,男人此刻觉得狼狈极了,“无妨。”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要去武才人的房里,怎么竟走岔了路,来了这儿呢。
难道自己喝多了,随行的内侍官也全都喝多了么?
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武珝,女子好好地站在那儿,似是完全不知情。
这样一想,太宗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