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对方当时的神态语气,冥彻就有些生气,“她插手魅儿的事做什么?”
“或许,是为了岳丈大人吧。”轻笑了一下,崔钰挑眉道,“她喜欢你父王,你不会不知道吧。”
脸上露出无比诧异的神色,男人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慌忙将下人打发出去,“你怎么知道,她告诉你的?”
两人相识这么久,崔钰还是第一次看到泰山府君这么不淡定。
“就是为了这个,她才想要悉心教导魅儿,怕她再行差踏错,丢了父辈的脸面。”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下,书生依旧难掩笑意,“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岳父到底是怎么招惹的她。”
并没有将蟜极害死冥润的事情说出来,毕竟现在这位泰山府君可没有他父亲那般好脾气,崔钰担心他要是知道了那些,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必定会直接换了战袍剑指九重天,带着阴兵杀过去。
瞪了他一眼,冥彻冷哼一声,“那你呢,你又是如何将魅儿从昆仑带回来的。”
这位玉山娘娘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说好听了是刚正不阿,说不好听了就是一根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单恋他父亲一个。直到冥润死了,她还摆出一副未亡人的架势,至今孤身一人。
“自然是以岳父大人的名义贬损了几句,将人抢出来的。”他和玉山娘娘商量好了,离开时做了出戏给阮瑟瑟看,像是不欢而散的样子。
那女子心思歹毒,不得不防。与其叫她觉得昆仑之主不能帮她报仇,又去寻了别的靠山针对冥魅,倒不如诓她在玉山一直待下去。
冥彻对崔钰能同仇敌忾很是欣慰,把喜服放到了一边,讲起了那些陈年旧事。
“我小时候,母妃常用这位玉山娘娘揶揄父王”每一次冥润惹妻子不高兴了,她就会黏酸带醋地叫他去昆仑寻那位“相好”。
儿子没看顾好的时候,怀着女儿心情不佳的时候,把墨汁洒在冥润书桌上污了公文的时候反正只要冥润稍稍责怪她一下,她便要把银婵抬出来。
“父王常说他怕是欠了母妃什么,所以才被她这般不依不饶,母妃就说他欠了自己一个生辰,弱冠之年的生辰那么重要,她为他准备了整整三个月,结果他却跑去跟别的女人给天君守门。”
笑着摇了摇头,妹妹的性子如此娇纵,除了父亲和自己宠溺,多半也是因为随了母亲的缘故。
“我祖父母是为了冥家香火才结合的,本来得我父亲一个就足矣了,可两个人担心儿子重蹈覆辙,便想着再生一个,无论男女都更为稳妥些。”
“且母亲出生时,二老也没打算让她嫁给父亲,只是母亲自己喜欢父亲,这才成就了这份姻缘。”也就是因为父母感情甚笃,他耳濡目染才对冥魅情根深种。“我曾听父亲说,母亲是用计把他骗到手的,所以”
“所以你也想照猫画虎,逼魅儿就范?”不屑地看了他一下,崔钰冷哼道。
“别说的那么难听,”斜眼看着他,冥彻后面的话才解释了自己为何艳羡父母,“我母妃当着旁人的时候都唤父亲夫君,可若是私底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会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