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还要请他来吃喜酒?”眉头紧锁,法子虽是不错,只是不知崔钰有没有想过彼此相见会怎样。
“玄深不是也要来么,甯姣怎么死的帝俊心知肚明,他要吃酒就叫他吃好了,反正最难受的还是他。”墨璃是不怕的,何况这些人若是一直不见面,日后真有什么事才更尴尬。
“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冥彻觉得自从有了那个半神半狐的鬼灵精儿子,阿璃就变得油滑了,不知是不是每日和儿子斗智斗勇的缘故。
“我一直都很聪明,不然你以为你儿子像谁,难不成是像你么?”
“他要是不像我,墨璃”眼看着府君夫妇之间画风急转,白无常识趣地赶紧跑了,他这一日一日地走到哪儿都碍眼,竟只有和老黑一起勾魂时最松快。
想要把冥跃放到一边跟自己的妻子亲近亲近,可是那小家伙却怎么都不肯,只要一脱离母亲的怀抱就叽叽歪歪,可他也不哭,眼睛滴溜溜转着,像是存心。
“这小子日后定是个祸害,也不知玄深舍不舍得将女儿嫁给他。”
“不是说要等着魅儿的女儿么?”墨璃问了一句,孩子的事情自然都是孩子们自己做主,之前的戏言她从不当真,没想到她的夫君却似是要铁了心让儿子娶凤粼洲的帝姬。
叹了口气,冥彻其实也并不愿意应下这门亲事,“前几日帝俊传人来报,有意给咱们两家结亲,他的意思是凤粼洲和泰山府因为之前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如此也好弥补下关系。”
“他不是最怕咱们强强联合么,这人怎么那么善变。”
“怕是怕的,可现在玄深病重,还有什么可联合的,他最挂念这个女儿,若是不能交托好了,到时候四海之水倾覆,倒霉的可不止周遭渔民。”
连九重天和泰山府都很难全身而退。
“帝俊这个位子坐得始终不稳当,不是要防着强的过强,就是要担心弱的太弱,怕大家结党营私,又怕所有人分崩离析,平衡哪里是那么好掌握的。”
冥彻说的既是帝俊的难处,也是自己的难处,帝王之道不止在于处理那些恼人的公务,更在于驾驭人心。
“好了,不说那些事了,兴许崔钰生得也是儿子呢,难不成你要跃儿一直等着不娶么?”
“再说,我也不想看崔钰脸色”
墨璃本来因为他的那些话还有些心疼,直至听到了这一句,忽然就笑了起来。
可是怀里的孩子却一点都不高兴,瘪着小嘴儿竟哭了起来,不论夫妻两个怎么哄,泰山府的小世子就是闷闷不乐,好像根本不满意这桩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