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独孤烨锒铛入狱,周氏想尽一切办法救他,而独孤谋生平唯一一次徇私舞弊也是为了自己的哥哥。
男人最终被判了流放,周嫤雨执意跟着他,一路千辛万苦也没有半句怨言。
她觉得独孤烨在她被人勒索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她,又因为这件事在牢中受尽刑罚也没供出自己,她这一世都欠他的。
夫妻俩冰释前嫌,竟是在远离京都百里之外的地方过起了最朴素最安稳的小日子。
阿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冥魅讲的故事,她不知道对方用意何在,怕自己心虚想太多,又怕和晏棠的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
男人出现的时候,看见小姑娘正抱着被子发呆。
“你想什么呢?”晏棠笑了下,自顾自坐在床边,仿佛两人就是寻常夫妻,他外出归来,而妻子则在家里等着他。
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阿珠抚着心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靠近过去,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哑着声音道,“你想我了没有?”
有些害羞地勾勾唇角,阿珠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小叔,我有点害怕。”
“干娘今日给我讲了个故事,我怕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有没有去找过你?”从他怀里探出个小脑袋,阿珠嘟着嘴,跟他撒着娇,“对了,小叔,你怎么没去九重天找帝俊舅舅。”
俯身在她水润的唇瓣儿上轻啄一下,晏棠笑道,“今日母亲让我给她跑腿办事,没来得及。”
“哦,”明显有些不高兴,可她又不能说些什么,“那你明天一定要记得。”
“好。”一路吻下去,晏棠有些疑惑冥耀的选择,又庆幸对方放弃了这段姻缘,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若是他没有顶替对方接亲拜堂,会不会在二人成婚的时候公然抢亲呢?
沉溺在他的亲吻里,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阿珠将他放进自己衣衫里的手给拿了出来,嗔道,“小叔,你不会睡完我就不想负责了吧?”
撇撇嘴,眼圈儿微红还要装着凶巴巴的样子,“你要是敢不认账,我我就”
“就什么?我要是拒不承认,你能怎样?”晏棠把她圈在胸膛,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傻丫头,你一口一个小叔,我怎么负责,嗯?”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捶了他一下,可还是赖在他身上,着实粘人得紧。
如果换做是冥耀,大抵受不了她这般磨人的性子,但偏偏晏棠就喜欢。他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跟她见面,她软糯糯地跟在他身后,唤他晏棠哥哥。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整颗心都要被她这一声喊化了。
“叫夫君,”刮了下她的鼻子,难不成她要一辈子叫他小叔么?
“不是你说,叫小叔很酥么?”
无奈地笑了下,晏棠把她按在床上,“叫夫君,夫君更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