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贱呗,玄宁喜欢他时他不在意,人家不喜欢了他又巴巴儿地惦记。”站定看着冥跃,婳棠的脸色不太好,“娘亲和爹爹吵架了,非要和离,我看她是当局者迷,别人家的事儿都看得通透,到自己那儿反而糊涂了。”
“和离?”闻言没有忍住,一下就笑了出来。
婳棠气地捶了他一拳,见他吃痛,还以为碰着他的伤口了,又赶紧给他揉了揉,“还笑。”
“姑父同意了?不可能吧。”
叹了口气,婳棠也没想到父亲这次到底是这么了,“同意了,这几日都没回泰山府,谢必安揣了那张和离书给我看,叫我压下来了,舅舅和舅母也不管的,还说是来看咱们,其实就是游山玩水去了,表兄,我们回去看看吧。”
“好。”点了点头,冥跃朝不远处的楼阁望去,“我去跟玄宁说一声,叫她用完了人就送回度朔山去,别真闹出什么事来,那个小狐狸还在家等着她哥哥回去呢。”
“为了给妹妹治病,他还真是什么都肯答应你。”
帝俊在凌霄殿喝了许久的闷酒,桃花酿后劲儿大,可今日的酒却寡淡无奇,除了让他头疼以外竟是越喝越清醒,清醒地感受着那疼。
一直到殿里的灯都燃起了,有仙娥来问他要不要用晚膳。
“宁儿呢?她有没有吃饭。”抚着眉心,男人颓然地往椅子上仰去。
“用过了,殿下和那位狐王大人一起在司星台下棋,之后又吃了饭,现在已经回房去了。”
“回房?那那个狐王呢,这家伙懂不懂规矩,离开天天宫也不来跟朕回禀一声,真是个蛮子。”没好气地骂了几句,更不想将人许配给他。
摇了摇头,小仙娥老老实实道,“狐王并没有走,宁殿下喝醉了酒,是狐王大人将殿下送回房的。”
“什么?”倏地坐了起来,帝俊起身太猛,只觉头痛欲裂,他咧着嘴捂着脑袋又问了一遍,“你是说狐王进了宁儿的寝殿,那他现在在哪儿?”
“一直待在里面,没有出来过,殿下不叫人跟着,所以殿中并没旁人伺候”
话音未落就见男人如流星般大步离开了凌霄殿,帝俊一路走得心急火燎,根本没时间思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玄宁自小被他骄纵,不论她是真的忘了他,还是故意与外男独处一室来气他都有可能。
只是两人既然都喝醉了酒,那若是真出了什么事
头皮一阵发麻,男人快步走在九曲回廊上,宫殿斗角的阴影投在他脸上,将那些复杂情绪勾勒得愈发晦暗不明。
行至殿外的时候,房间里女子娇媚的呻吟像是化了的蜜糖一样,轻易就将外面的男人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