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灼灼更吃惊了。她的脸比刚才被主子揶揄时红的还厉害,赶忙将药瓶子塞进崔钰手里,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玩意儿,随即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崔钰接过东西,微微皱了皱眉,转过身朝着斜倚在床侧的女子走去。
“伤哪儿了?”垂着眼看她,两人做过夫妻,他自是不会害羞。可深知她在这方面向来敢做不敢当,且又是在宫里,崔钰想着一会儿若是她求饶,自己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
免得她日后一次又一次引诱自己,他可不能保证次次都忍得住。
“腰,”指了指自己的伤处,可却没有将衣服解开,“可疼呢。”
“怎么弄的?”崔钰的手指在那药膏上轻轻画着圈儿,依旧不看她。
“昨夜跟人打架来着,对方比我厉害,我打不过他......”眨着漂亮的眸子一直盯着他看,眼神里的笑意分明,可那嗫唇的样子又确实惹人心疼。
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伸手探进衣衫里,没有抹药的手指顺着肋骨一路滑到腰际,粗糙的指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点燃了。
“哪儿?”低头问了一句,见她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崔钰心里忽然很得意。“是这儿么?”
吃痛地咬住了嘴唇,冥魅想推开他又没有力气,“你.....轻点儿。”
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这才将手指上的药又画着圈儿涂到她身上。冰凉的药膏落在微微发烫的肌肤上,让冥魅只觉得浑身都被他招的难受极了。
到底是谁在撩谁?
冥魅眼里含了泪,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别的什么,正想着该如何化解眼下这尴尬的境遇,南薰殿外又传来了声响。
只不过这一次,是韦贵妃和孟姜。
内侍官的通传之后,崔钰便听见了灼灼支支吾吾的回复,“娘...娘娘,公主,正在沐.....浴。”
这下子,怀里的人儿更慌了。
“怎么办,你快藏起来。”这要是让人看见,她怎么说得清。
“藏哪儿?”
见他好整以暇的样子,冥魅忽然体会到了长孙蓉嫣之前的境遇,这婚事都是她们自己求的,若是顺顺利利便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可若是横生节,那可真就好事变坏事了。
旁人不得笑死她么?
“藏在箱笼里?”看了眼放衣服的箱子,又看了看眼前人挺拔的身姿,冥魅摇摇头,“床底下?”
“不要。”直接拒绝了她,崔钰眼里的笑意更深。
眼见外面的人就要进来了,冥魅急得不行,“求你了,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先藏起来好不好?”
“以后还撩我么?”
“不了,再不敢了。”发着誓对他说到,冥魅推着崔钰往屏风后走去。
俯身差点儿就吻上她,男人浅笑着道,“要撩,只不过撩完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