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思念你嘛,想看看你在干嘛,没想到你这么晚还在练功,怪不得你进步的这么迅速。”徐小倩略带撒娇的道。
“你,你不知道观里戒律熄烛后不让串单吗?”蓝天化略带责备的说道。
“我不管,我要跟你学练内功,你带我一起练吧。你不带我练,我就不走了。”徐小倩道。
蓝天化拗不过她,只好带她一起练,两人透过微弱的昏暗烛光,在床上打起了坐。
东拱门内,解手回来准备睡觉的萧振羽刚好经过徐小倩卧房前,他忽然察觉徐小倩的卧房门是虚掩着的,没有关严实。他轻轻叩了叩门,没有回应,他又轻声叫了两句师妹,还是没回应,他悄悄推开门进了屋,伸手在床上一摸,床上没人!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她去找蓝天化去了?”
萧振羽立即出了屋,向西拱门奔去
“好哇!你俩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萧振羽推开蓝天化房门进屋看见他俩在床上打坐练功时,一股嫉妒恼怒之火瞬间爆发了。
“啊!是,是,是萧师兄啊!”蓝天化和徐小倩被萧振羽的突然进入震惊了,磕磕绊绊的说话也语无伦次了,好像偷情被人抓了个正着一般,徐小倩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你俩好大胆,明知道熄烛后不准掌烛,不准串单,却知法犯法,触犯观内清规戒律,孤男寡女同处一床,我不狠狠处罚你们,你们是不知道观里还有戒律这两个字!”萧振羽愤怒的大声斥骂着。
萧振羽的声音惊动了道观里的许多人,徐道长和几位执事都下床走出房间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徐道长问道。
看到徐云峰道长,萧振羽怒气稍减,道:“奥,师傅,是蓝天化和师妹触犯了观里的戒律,在偷练内功,依观里戒律应当受罚。”
徐道长看了一眼蓝天化和女儿徐小倩,训斥道:“不成体统!”
他淡淡的跟萧振羽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你按照观里的戒律,依律对他俩处罚,由你来处理吧!”
说完,徐道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众皆散去
第二天,萧振羽依照观内律条,罚蓝天化和徐小倩当众跪香,接受惩罚。
萧振羽心头的愤怒还没消去,又罚蓝天化独自砍柴十担、挑水两缸,外加独自下山买粮米一次,将蓝天化狠狠的折腾了五六天,这才消解心头之恨。好在蓝天化对做这些活都已经很熟悉,内功又增进了许多,身体也没出现什么大碍。但自此后,他再也不敢夜间熄烛后再继续偷练内功或偷看经书了,与萧振羽、徐小倩之间的关系似乎也疏远了,蓝天化突然间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表的莫名的无奈。
这一切,都被徐云峰道长默默的看在了眼里
忽一日,晚上亥时熄烛后,蓝天化卧房的门被轻轻叩响了。
蓝天化下床开了门,见徐云峰道长站在门口,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徐道长伸手阻止住了。
徐道长进了屋,顺手掩上了房门。
“你这孩子,来三清观已经有大半年了,我一直在注视着你。你经书也看了一些了,武艺基础也练的差不多了,但观里最高深的经书和武艺却没有接触,你和观里的其他师兄妹不一样,你心里有斩妖除魔、行侠仗义的雄心抱负,所以你在卧房内偷练内功、偷看经书,我早已察觉但一直未加管束,你如此勤奋,我很欣赏。你这孩子老实,心眼直,这点我很看重,你师兄萧振羽则不同,他心胸狭隘,嫉妒心重,所以很难成就大器。我想把观里最高深的武艺和经书私下传授给你,你不要告诉观里其他任何人,包括你小倩师妹。明晚子时,你到后边东拱门内那上了锁的东后门处等我。切记,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徐道长用殷切的目光望着蓝天化,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师傅。”蓝天化略带惊喜,连连点头。
“不早了,你先歇息吧。”徐道长说完,就离开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