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机灵的,是啊,我母亲是在战场上生的我,生下我不久就把我交给朋友带,自己跑回了战场上,结果还没等我破壳就战死了。”
“是吗?”
临源不说话了。
但木缘却不打算就这么让这个话题结束,她一边找路一边问道:
“你母亲呢?虽然你是妖,但应该也有父母,你还记得她吗?”
临源回答地相当简短:
“不记得,估计早死了。”
木缘回头看了他一眼,试图看出点什么,但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是吗”
然后,两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冷了下来。
好不容易跟人说上了几句话的木缘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继续找着可以闲谈的话题:
“话说,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叫木缘吗?”
临源压根不想继续聊下去:
“有什么可好奇的。”
木缘没理他,继续说道:
“我这名字是我母亲取的,据说是为了缅怀她跟我父亲的孽缘。”
临源抓住了对方的漏洞,当即戳穿了她:
“你不是说你母亲在你破壳前就死了吗?这话又是谁告诉你的?”
这回换木缘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了:
“说你脑子不灵光你还当真了,当然是我母亲告诉她朋友,她朋友又告诉我的啊!”
临源再度满脸黑线,表示不想说话。
木缘自顾自地说道:
“想不想听一下我父母的故事?”
临源闷闷的声音传了上来:
“我有那么闲吗?”
木缘相当随意:
“跟你没关系,我就想讲给别人听。”
“你真有病。”
“切,你管我,我告诉你啊,我母亲当年可是个威风凛凛的大人物,叱咤战场无往而不利,全军从上到下皆崇拜我母亲崇拜地不得了。”
“那你可真是未得母上半点真传。”
“闭嘴!安静听我说,然后啊我母亲就遇见了我父亲,当年我父亲刚化龙不久就跑来战场当军医,有次给我母亲疗伤,我母亲当场就看上了他,软磨硬泡把他给上了。”
临源猛地插嘴,打断了对方的叙述:
“等会儿?你母亲把你父亲上了?”
木缘跟没事人一样地继续说道:
“对啊!你听说过凝月暖胶吗?对龙族特管用,我那儿还有点,回头你想用我可以借你试试。”
临源默默离她远了一点:
“变态。”
木缘当即回嘴:
“骂谁呢?胆子长得挺快啊!信不信我抽你?”
临源瞥了她一眼:
“就凭你现在这点法力,能动就不错了,再说一个在房里准备春药的家伙不是变态是什么?”
木缘噎了一下,但还是气势汹汹地反驳道:
“谁告诉你凝月暖胶只能让龙族发情啊?它也是种不错的止痛剂好不好!”
临源自然不信她这种拙劣的掩饰,讥笑着说道:
“哼!那你父亲之后又怎么样?让我猜猜,是不是羞愤难当,然后毅然决然当了你母亲的面首?”
木缘昂首,骄傲且自豪地说道:
“那怎么可能?我母亲上完他以后就后悔了,直接跑路,躲了他整整三个月,直到托人把他调去登天府才敢回来,我父亲甚至都不知道他还有我这个女儿。”
临源冷笑出声:
“幸亏他”
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转口问道:
“等等,你说你叫木缘?你母亲是让你随你父亲的姓氏吗?”
木缘回头道:
“不然呢?”
然后,她就看见临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古怪中带着几分难忍的诧异,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许是临源的神情过于奇怪,于是木缘也跟着变得别扭起来:
“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啊?难不成”
木缘顿了顿,问道:
“你见过我父亲?”
临源表情不变,想起之前在登天府,那位救了他一命的医官大人,点点头:
“可能是吧”
木缘无所谓地把头转了回去。
“这样啊。”
临源看着对方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差点忍不住开口说点什么,但马上,他又克制住了自己,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
两人继续上浮,很快就脱离了山脉的笼罩。
虽然只是一场小型地震,但它也重塑了周遭一带的地形,以至于临源看了很久都没认出来自己究竟在哪儿。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走啊?”
临源听见木缘在问他,没好气地回答:
“我怎么知道,随便挑个方向走算了。”
木缘也相当随意:
“那行,那就往那边去吧。”
说完,她指了个方向,临源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越往远去山脉逐渐稀疏,在地缘线的那边,隐约露出点点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