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懒洋洋地补觉的龙吏被外边传来的巨大声响吵醒了,急忙惊惶地从耳房里跑了出来,边跑边急匆匆地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
出来之后的龙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唐翊将冯昭干净利落地擒拿住,顺便往他关节上丢了几个锁诀的画面。
顿时,龙吏整个人就不好了,慌慌张张地冲上前去:
“妈呀!怎么打起来了?不是让你们好好商量吗?到底怎么回事?!”
冯昭见龙吏来了,急忙开口欲言:
“大人!是她”
只可惜,他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唐翊一个锁诀锁住了嘴唇,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闭嘴。”
唐翊随手把他一丢,然后转而对龙吏说道:
“大人,我和他都是当事人,不好开口,不妨,就让临源替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说完,她也主动后退一步,顺便把冯昭也给拉后面去了,就留下临源一个人面对着龙吏。
在龙吏怀疑的眼神面前,临源最开始是有些不敢开口,但随即他还是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他被我惹毛了所以想打我”
临源说的不算很通顺,但却言简意赅,因此龙吏也听懂了。
然后他指了指唐翊,又指了指冯昭,继续说道:
“她阻止他。”
龙吏看了眼唐翊和冯昭。
“是这么回事吗?”
唐翊在临源说完以后就已经冯昭身上的锁诀解开了,笑着点了点头:
“是。”
冯昭嘴上的束缚被解开,立马就辩解道:
“大人!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他是在蒙骗大人您呢!”
临源也转过来对龙吏一字一停地开口:
“大人我笨不知道骗人怎么骗”
龙吏听得只觉得脑袋疼,直接挥手打断了临源。
“行了行了!别继续说下去了,你要说的我都懂了,看这样子,估计就是你”
龙吏的目光在临源身上打了个转,又瞟了眼冯昭:
“还有他,两人合不来,他才要换院对吧?”
说完,他就十分不悦地加快了速度,在那块方牌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嘟囔不停。
“真是,这么点儿事折腾这么久。”
最后,龙吏手中的方牌微微一亮,紧接着就自行融回墙里面去。
“行了!换好了!你以后和她一起住,顺便我也说一下你,少拿别人当白痴,你欺负他这么明显的事哪个人看不出来啊?”
冯昭被突然点名,气得满脸都憋得通红的。
“成了!都散了吧!啊,别给我惹是生非了。”
龙吏一拍手,就这么下了定论,然后就慢慢悠悠地又挪回耳房去,做他的春秋大梦了。
冯昭则是恶狠狠地盯着唐翊与临源:
“你们两个”
他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去,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只是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
“哼山水有相逢,咱们走着瞧!”
说完,冯昭就可以说是直接冲出了门去。
临源这时候才腿一软,差点就跪倒下去。
等他整理好自己重新站起来时,就看见唐翊饶有兴致,看着他的目光,顿时有些诚惶诚恐地问道:
“怎么了?”
唐翊笑了笑:
“临源,我觉得,你比他聪明多了。”
在结束了换院的这段纠纷后,临源正式搬迁,唐翊的院子也正式多了一个新的住户,而她本人也正式多了一条小尾巴。
她仍旧按部就班地往返于院子、五堂以及慈仁斋之间,只是身后总是跟着一个临源。
不论她如何劝说,对方就一个劲地跟紧了她,最后唐翊也任他去了。
日子这样平淡如流水地过去了好几个星期,然后就在一个昏沉的午后,她的名牌突然闪烁起光来。
唐翊当时正在帮木桃捣药,临源就在慈仁斋外边等着她,看见名牌闪烁起来,她便暂停下了手上的活,查看起名牌上又更新了什么内容。
然后她的眼角就挑了起来:
“电堂?”
本来在磨药的漪闻听见唐翊的声音立马凑了过来,瞟了一眼她的名牌,也想起来了什么,对她说道:
“是啊!我听那些教习说,好像决定最近就要对虚龙开放电堂的课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