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涟和慕漪规规矩矩的跟在云非烟的身后,路上有些丫鬟或者小厮碰着了云非烟,就颤颤巍巍的向云非烟行礼,然后腿抖着跑掉,有些腿不抖的倒是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跟在云非烟身后的姐弟二人,看得慕涟和慕漪面面相觑。
云非烟停在一间柴房门前,这间柴房位于云府的后门,基本上已经废弃了,毕竟云府中的房屋大大小小足有上百多间,,而且后门平日里除了收夜香的也不会有人走这里过来。
“慕涟。”
“小姐,什么事情?”慕涟看着那柴房老旧的破门,总觉得里面有种让人很不安的气氛。
慕漪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只是站在这里而已他就闻到有些许的血腥味道了,总感觉这间柴房门后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防备着,就算云非烟现在表现正常,但是能被坊间那样传,也只能说她是个不得不防的人。
但是,不管她做什么,只要不伤害慕涟,他都不会杀了她,云非烟其实也猜对了,就算把她杀了只是小菜一碟而已,慕漪也不会对她动手,毕竟到时候惹来官府的追捕的话,那就对他和慕涟的处境更加的不利。
“你去庖屋那边盛点盐水过来,越多越好,若是婆子问起,你只管说是我的吩咐,她不会多言。”
这云府里,只有对她知根知底的下人敢对她颐指气使的,其他的可是怕她怕得恨不得去做法驱邪。
“是,小姐。”
慕涟虽然不懂云非烟要盐水做什么,但她还是应着云非烟的要求,去庖屋那里取来了盐水。
慕涟拿着一个较大的碗,小心的托着碗中的盐水,因为云非烟说要越多越好,庖屋的婆子说这是能装最多东西的碗了。
柴房内。
春桃吃痛,颤颤巍巍的想要伸出手抓住云非烟的双腿,继续哀求她。
她以为云非烟还是以前的那个云非烟,被人求一求就又会心软,原谅她原来做过的一切事情,这样的话她又能继续做一个幸运的奴隶,比主子都还要颐指气使的奴隶。
只要她再不放弃的求着云非烟,让她回到她身边。
她受够了!受够这样的生活了!在外面和乞丐和狗抢着烂骨头吃,要么就是吃猪食的潲水,她想回到云非烟的身边,云非烟凡是有好吃的大多都分给她,还给她漂亮的首饰,洗发用的香油,她过得一点也不像个丫鬟,反倒像个千金小姐一般。
她为什么要因为给云非烟梳发感到不甘心,感到自己仍然是个丫鬟而做出这样置自己于死地的事情?
云非烟却嫌恶的踢开了春桃的双手,看着她身上的溃烂,觉得恶心,从袖中取出手帕,抓着她逼迫她面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