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一提起来,云非烟这才想起她刚刚重生的那几天,每晚每晚的就会梦到叶安都是如何与她温存的,到最后又是如何对待她的,想到那些她就难消仇恨,为了出气一直拿朱砂写上叶安都的名字,诅
咒他快死,永世不得超生,只是现在有太多的人要对付,太多的事情要知道,要处理,所以云非烟也不曾再做此事,若不是慕漪提起来,她都要遗忘自己曾经做过这种无济于事的事情。
“若我说是呢?”云非烟用冰冷的幽深碧眸看着他。
少年只高她一个头,她都还是要抬头仰望着他的,以后应该他还会长得更高吧,她也只能一直都仰望着他,为什么女人一直都只能仰望男人呢。
慕漪呼吸一窒,看着云非烟眼里的认真,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更是觉得云非烟疯了。
“你疯了,你要对付云府的内鬼我能理解,可你一介商女,不过是有个郡主之位而已,你竟然想去撼动他的地位!”叶安都平民出生,凭借自己的能力攻打下昭华国附近的小国,屡次出征,屡次战胜凯旋归来,官职也一升再升,此等人才当今皇帝无论如何也想把他留下,结果就是让他从将军破格成为和皇室中人都
无血缘的异姓王爷,现在在百姓之间威望正高,快要压过那些皇室的皇子了,更有些人不怕死的说要拥他为帝。
云非烟的神暗了下去,她抚摸着月月桂粗壮的树根,手指摩挲着,有些刺痛,若不小心被尖刺扎着了,就会冒出点点血迹。
这样的刺痛对于她来说真好,这样她才不会因为太过舒适会忘记了自己重生回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舒适是留给死人的,而她一定得活着,在完成自己的夙愿之前都得活着。
云非烟的眼中迸发出慕漪从未见过的仇恨的光芒,现在的她也只能让他感叹自己果然不应该凭借几日的相处就对云非烟下定论,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看不清她,也看不透她。
“这月月桂下,埋着几坛名为桂花酿的好酒,你知道在昭华国大户人家的女儿出生了都要亲自在院中栽植桂花树,在桂花树下埋着酒,等女儿及笄之年嫁人再开封此酒的吧?”
慕漪点头,其实慕涟也有桂花酿,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只是
他眼中染上苦涩,现在也没有办法盼姐姐觅得如意郎君了,只能让她一直跟在云非烟身边能幸福的活下去就是最好,为奴也许才是最好的。
慕漪皱了皱眉,不知道云非烟说的这些究竟和叶安都能有什么样的关系。“云府家大业大,其财产的确堪比皇库,你觉得那当今的皇帝为何要特意封我郡主之位?你又觉得叶安都是如何能够看得上我这个名声恶劣的郡主的?脸吗?天下美人多如牛毛,愿为长相俊美有权有势
的英雄投怀送抱的更是不少,我又有何德何能得他青眼。”
云非烟说到这里,慕漪已经听得出她话中的另外一层的意思。
叶安都故意接近她,为的就是云府的财产,他一个王爷的俸禄绝对不少,总不至于盯着云府的钱,但若是他需要银两是因为别有他用呢?比如说
比如说造反!
慕漪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云非烟看着因微风而吹落得桂花花瓣,用手撩开迷了眼睛的青丝,神伤感,“我只是,不想这桂花酿再被那人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