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他不要轻视着一个小小的奴隶,仅此而已。”
她的话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云如是责骂咬伤的是慕漪,所以她让云如是对着慕漪认错,若是云如是辱骂的对象是慕涟,那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云非烟让他向慕涟道歉。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不过是教导云如是不要轻视太过轻视下人而已,对于不忠心的下人与忠心的下人,对待的方式是会根据情况而变得不同的。
因为春桃想要逆主,所以她让她死了。
因为慕涟与慕漪把忠心交与她,信任她,所以她温柔的对待着他们。
“我很满足。”慕漪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了这么一句简短的话语。
即使云非烟此举并不是为了他,他也感到满足,尤其是听到之前云非烟那番她给他的权利的话,那番话还挺霸气的,让他没来由的就为此感到十分的欣喜,他像个被男子娇宠的女子一样。
“风逐渐大了有些冷,我先回船舱内去了。”
云非烟不回应慕漪的话,也或者说她是故意装作没有听见。
她拿起那船舱入内的那块黑布子,回身看向慕漪,淡淡的抛下了一句话,“你对我而言只是个侍奉我的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说完之后,怕面对慕漪的眼睛,快速的进了船舱内,一层厚重的黑布隔绝了慕漪与她看向彼此的视线。云非烟是重生的人,虽说前世没有被叶安都正式迎娶过,但是男女之间该做的都做过了,她早就过了对感情懵懵懂懂又迟钝的青涩年纪,自然敏锐的感觉到了慕漪的变化,还有不时黏在她身上看着她
发呆的视线,那时她在绕河谷与慕漪分开,也不知道慕漪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猜也猜不着,只不过是感觉到慕漪以前的视线是内敛的,而从绕河谷回来之后,他的视线则是放肆又贪恋的。
刚发生了陌上那一件事,云非烟虽说表面看上去是平静的,其实心里一直都乱糟糟的,她现在除了拒绝慕漪,与慕漪说清一切事情以外,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说过他只是奴隶而已,她不可能会对他生情,维持现在这样互不干扰的情况是最好的,是她最想要的。风确实是越来越大了,行船时起风可不是什么好意头,运气不好可是会遇上风浪的,那阵呼啸的狂风吹起了慕漪束好发冠的墨发,吹起了他张扬的衣摆,一切都随风飘舞着,他则巍然不动的站着,不
受狂风的影响,眼神落寞又讽刺。
他的心也因为云非烟一席话一瞬间经历了暖春与寒冬这两个冰火天地。
因为她一句话而让自己的心境如此大起大落。
慕漪紧握起拳头,自嘲的笑着。
他又再次回想起来当初云非烟在云擎苍面前说出的那一句话,那一句话放现在来看,是让他身处极刑的话,若他永远不清楚自己对云非烟的感情该多好。
去绕河谷一趟,云非烟变了,他也变了。
慕漪紧握起拳头,骨骼咯咯的响,因为太过用力,所以青筋都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