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烟拍拍手,站起身来,院子里本来就有的浓稠的血腥味道,还有陈一娇身上发出了一种奇怪的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十分恶心的气味,即使是她,站起来的时候也有一瞬间的晕厥。
“”陈一安看着云非烟,视线垂落到云非烟碰过陈一娇的右手,沉默不语。
“那些衙门的人什么时候会过来。”云非烟轻描淡写的再次抛下了一句疑问。她没有说她刚才有没有在陈一娇的后颈上看到什么,但是陈一安觉得云非烟既然不说,而且看上去她表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也就是说致命的伤口既不在背部,也并不在陈一娇的后颈上,应该是
在她前身处。
“这个,我们如何能知,只能继续等了,但是想来那些官员应该也不会太过耽搁的。”因为掌管着云府的米粮库,所以陈家在江安一带也算是个有头有脸有门户的家族,官员应该不会太过怠慢。这种弥漫着各种味道的地方实在不适合感慨的深吸一口气再说话,云非烟再低头看向陈一娇的尸体,把视线放在她被头发遮住的后颈上,用不容置疑的就如下命令一般的语气看着陈一安,吩咐道:“我
现在还要再在这里耽搁一会儿,如果我回院子的时候官员才过来的话你让下人去叫我过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必须要知道。”
“啊?”
云非烟没有给陈一安反驳的权利,她低头看着那些有血迹的地方,小心的避开那些血迹,免得自己踩到,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怕弄脏绣花鞋,还是因为怕那些衙门的人过来无法取证。
云非烟走到慕涟的身边,慕涟好声的安慰了那个哭泣得眼睛已经发肿模糊的丫鬟以后,起身过来,她脸有些哀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与那丫鬟忽然变得感同身受的原因。
慕涟一声低唤:“小姐。”
“如何,我让你问的都问到了没有?”
“她哭成个泪人的样子,自然说话时的口齿也有些难以听清,但是奴婢还是听懂了一些的,但大多数都是猜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小姐你还要听吗?”慕涟觉得最好还是在这丫鬟心情恢复平静,不再是这么崩溃大哭的情况下的时候问话来得好,毕竟不会像现在这样,她只顾着伤心,她还要去不识趣的去问她问题,听她说些口齿不清的话语,再然后
她自己还要去揣摩她话语的本意。
“嗯,你说就行了,反正只是要缕清这些事情而已,还有可看到那丫鬟身上的致命伤?”云非烟无奈的轻叹一声。那死去的丫鬟除了确定嘴角下方的血迹是她的以外,她身上沾到的血迹也不知道究竟是陈一娇的还是她自己的,云非烟的猜测毕竟只是猜测,没有经过确认,也就是说一件事情还会有除了她那样的想
法以外的另一种可能性。
不知何时,陈一安也走到了云非烟的身后,慕涟看了一眼云非烟,云非烟眨眨眼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让他在一边听着,毕竟这死的都是陈家的人,而陈一安也是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