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不能恕我冒昧的问一下,你打算拿这把匕首去衙门做什么?”店主苦着一张脸。
如果云非烟的回答与他所想的相同,那他还是不要做云非烟的生意为好,免得把自己这个只想悠哉度日的小老百姓也给牵扯进去。
云非烟起初不知道为何他的表情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耳边听得他这疑问,瞬时都明白了去,明白了这个人大概是误以为她要拿着从他这买的匕首这种利器去衙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是需要这个东西而已,我不会拿来做危险的事情,也不会牵扯到你,就是这样而已,没有必要去担多余的心。”
云非烟把匕首套了个布袋子里,收到怀中,不欲再多说。
店主脸僵硬着,听到云非烟说不会与他自己有所牵扯,僵硬的脸略微有些缓和,他清了清嗓子,走到店铺外面给云非烟指路,指着去衙门所要走的路。
衙门紧闭着大门,门外有两个恢弘的一雌一雄的颇有气势的石狮子坐镇着,门的两边有一个红的大鼓高度在两米左右,大鼓旁边还放着两个鼓槌。
一直生在京中,云非烟还是第一次来衙门这种地方,京中不像江安一样会设立着衙门这种地方,而是另外设府,出事了由那个府里的人调查追查。云非烟走过去拿起鼓槌举起手在那个大鼓上敲了几下,她敲鼓的声音也并未多重,但是那鼓每次她一敲击下发出的声音都是震耳欲聋般的让人耳鸣,那衙门里面的人也受不了这种似噪音一般破坏耳膜的声音,两个衙役一左一右的拉开门,一个衙役才刚要摆出凶相,说出自己何人击鼓鸣冤的惯例台词,另外一个衙役昨日是见过云非烟的,而且还是接着火把带来的光亮度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云非烟的容
貌,踢了一脚那个将要说话的衙役警告了他一言,然后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把云非烟迎进衙门中。
他边对云非烟讨好,一边对另外一个没眼力见的衙役低语,让他去把章岳找来,只说是映雪郡主来了章岳知道就知道该怎么做。
那衙役笑着想把云非烟引到章岳在衙门后面的住处,在经过衙门的头堂时,云非烟不管那衙役目瞪口呆的反应,走进了那头堂,寻了一个摆放在一旁的为了让人旁听而设立的松木凳子坐下。头堂是地方官员升堂办公的地方,而且这地方一般来说很多人都不愿意进来,不止是因为近来不会有好事发生,还是因为头堂这边为了表现官员的威严,在两边都放置了许多的残酷因为沾染上无数人
的血液而被染得暗红,又似是被漫长的岁月腐蚀到生锈的刑具。
自云非烟问了那个店主衙门的路在哪里以后,来衙门,到衙门慕漪就一句话都没说过,他安静得仿佛如空气,又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
官员断案的地方,云非烟竟然想也没想的就走进来,并且是毫不畏惧的走进来,也难怪那个衙役会如此傻眼。
该说不愧是有残暴之名的映雪郡主吗,果然与一般人不同,不走寻常路,人人畏惧的地方,她却淡然如常的走进来还悠然坐定了
“把章岳叫过来这边,不要让我等太久。”云非烟对着才刚刚回神的衙役说着。
那衙役傻愣愣的点头,飞跑了出去。另外一个衙役昨日也是见过她,认得她的容貌的,提着碧玉茶壶与茶盏,为云非烟沏上了一杯热茶在旁放着,等着云非烟什么时候口干的时候拿来润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