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城，不见半点阳光。

空气干燥的令人莫名烦闷，风儿无精打采，吹在皮肤上有如蒸汽般刺痛，大街上难得见到零星几名外出忙活的人。

普通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佣兵们也都聚集在属于他们的佣兵圈子里高谈论阔，交易物品，争强斗胜。

为生活而忙于奔波，他们也只能注重眼前的小事，至于哪哪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大概是一概不知，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轮到他们，也不过是大家全部完蛋罢了。

一处私密的杂货店里，全尚文烦闷的蹲坐在墙角喷吐烟圈，地上已是落满了雪茄头子。

“抽那么多，你是想把这家店烧起来吗？”

“上午好，周叔，我来帮你搬。”

大步走来，郁田武用冰能冻灭烧到一半的雪茄，然后含笑朝杂货店老板打了声招呼，主动帮他搬运杂物。

等到处理完杂物，连连拒绝头发花白的周叔请他吃早餐的邀请，郁田武倒了杯白水，一屁股坐到全尚文身边。

“可以说了吧，突然把我叫回来又是为了什么？虽然我自认比灭牙强的多，但还是埋伏来着好，那家伙可是像泥鳅一样滑溜。”

“这点你不用担心，灭牙已经死了。”

扔掉雪茄，全尚文看上去比散发着冰气的郁田武还冷。

“你杀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不是说好了今天准备好再动手？灭牙佣兵团又不止是他一个人！”

瞳孔放大，郁田武狐疑的看着全尚文，不免有些激动。

叹了口气，全尚文苦笑道：“无所谓了，灭牙佣兵团的人全都死了。”

铜铃大的虎目微动，郁田武低沉道：“这不是你做的吧？”

“不是。”

全尚文犯不着在郁田武面前装蒜，再说也骗不了他。

“你是不是知道谁做的？”

看着全尚文奇怪的表现，郁田武猜测道。

“嗯，我昨天遇到了一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凡，当时他被毒牙和电牙‘邀请’来做客，似乎有些不开心，结果今天一早探子来报，灭牙佣兵团的主要成员全部死了。”

“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是啊，那么一个心腹大患就这样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我确实应该开心，但是老郁，我实在笑不出来啊！”

拍拍他的肩膀，郁田武无话可说，他也笑不出来，凝城区有那么厉害的人物他们却完全没有发现，这里面牵扯到的问题太多了。

不过，之前的疑惑也算是解除了。

“这么说，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杀死尸将的神秘高手吧？”

“不，他亲口告诉我他不是。”

瞬间，全尚文的情绪激动起来，抓住郁田武的衣领神经错乱的大吼道：“你说，我们辛辛苦苦那么多年走到这步，经营了那么久，本以为已经吃透凝城区了，结果发现我们连它的外套都没脱下来，我们还有希望吗？”

重重给了他一巴掌，郁田武不解气的起身再踹了他一脚。

整理好衣领，倒了杯水浇在他头上，郁田武冷淡道：“那你是打算放弃吗？离开这里去主城混个好职位？还是说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然后告诉自己的孩子，他的父亲不仅是个失败者，更是个懦夫吗？”

抓住全尚文的头发将他拎起来，郁田武狠狠给了他一个熊抱，爽朗大笑道：“不管怎么样，都别忘记了，我们还没有死，至少到现在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

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来，全尚文感激的笑了笑。

用力推开郁田武，他报复性的重重还了一拳。